话音刚落,还不待眨眼的功夫,原本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现的时候悄无声息,消失的时候也是这般,仿佛上一个时间他出现的目的,就只是带他们进来这充满阴郁感的地牢一般。
就像那个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姜含,两人都只不过是依着此时背对着他们站立的,那位南国帝王的意愿行事而已。
楚弦歌的表情也不太好,他猜到了,但没成想早间高坐殿首的人,真的会在这里。
“世子和苏公子一定很好奇朕为何将你们引来这里吧?”顾流笙转身睨了一眼神色晦暗的两个人。
顾流笙是个心思深沉的帝王,原本只是心思难猜得很,奈何与姜含相处的时间久了,竟也沾染了他那种挖坑设套还明知故问的恶趣味。
“世子可知朕身后的水牢里锁着的是什么东西?”
楚弦歌听得出顾流笙明显地是话里有话。
能收押在皇宫里的,是得罪了站在权利顶端的男人的人。
尤其是这种潮湿晦暗的水牢,其可怖程度哪是那些普通牢房能比的。
日日泡在水池子里,没有牢房牢锁,所以干脆锁链加身且穿透了琵琶骨,久而久之水池哪里还是水池,是血池还差不多。
且不说其他那些闻所未闻的刑罚,就单说普通牢房再不济也能席地而卧,可这水牢就大不一样了。
满池血水,又有多少人能视而无睹,就算能,整日泡着血水也得泡掉一层皮。
况且,这是皇宫的水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