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花和唐庆业结婚后,她就成了唐家人,每天都和唐庆业生活在一起,同时她也担起了照顾公婆和唐庆业弟弟的责任。她每天和婆婆一起做饭,吃完饭后他还要和唐庆业、唐庆博、唐庆晨、唐庆奇一起到队里干活,虽然身体瘦弱,但是她干的很却非常好。毕竟她在新民村的时候在生产队里是干过活的。晚上干完活儿回来,唐庆业的弟弟要是有脏衣服了她还都得挨个儿的给洗,她每天上炕睡觉的时间都已经小半夜了。
1973年,唐庆晨初中毕业后,由于那时没有中考和高考制度,他就回家到生产队上干活了,这一干便干了4年。
唐庆奇念了几年书后也辍学在家开始干活儿了。
和公婆生活了三个月,唐庆业和刘玉花向公婆提出了分家的想法。当听到唐庆业和刘玉花这么说后,唐庆业的爹妈脸色发生了变化。
“怎么要分家啊?”唐庆业的妈问。
“妈,我们想出去单过。”刘玉花说。
“家里不是挺好的吗?”唐庆业的妈问。
“好是挺好的,但是我们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跟着爹妈生活啊!”刘玉花说。
唐庆业的妈见他俩这么坚决就不再说什么了,随后,向唐庆业的爹挤眉弄眼。
刘玉花和唐庆业之所以提出来要分家单过,是因为他们不想再在家里一起过了,因为就算过几年,他俩挣得工分都是家里的,而不属于他们俩,况且唐庆业的家里还有那么多的兄弟要供养,所以,他俩提出来要单过。因为单过了,他俩挣得工分就足以维持自己的小家了,并且还能有剩余。而唐庆业在家干这么些年,他自己挣的工分都能娶媳妇了,但是在这个家里,他干这些年后,家里不但没有攒下一些钱,反而还拉了饥荒。
唐庆业的妈不想让他们出去单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他们俩挣得工分能给家里,毕竟他俩都是成年劳动力,挣的工分多,他俩人一年挣得工分都赶上唐庆业的爹和老三、老四三个人挣的多了,所以,唐庆业的妈不愿意他俩分家出去单过。
但是,他俩已经决定了,唐庆业的妈劝了几句也不管用,唐庆业的爹妈索性就成全了他俩。
“分家也行,你俩结婚时摆酒席、雇车、买这买那的,一共拉了400块钱饥荒(外债),我还一半儿你们还一半儿。”
看见唐庆业的妈柳芳在朝自己挤眉弄眼,唐庆业的爹立刻心领神会,原先坐在一旁一声不吱的唐庆业的爹说了话。
听到这话,刘玉花不干了。
“爹给儿子娶媳妇儿是应该的,拉的饥荒凭什么让我还啊?”刘玉花说。
“不还就不能分家。”唐庆业的爹说。
“还就还,天底下哪有你们这样当爹妈的。”唐庆业狠狠的说道。
见唐庆业同意了,唐庆业的爹妈也同意了。随后,唐庆业开始张罗买房子。
自从他俩和爹妈说出分家单过的想法后,唐庆业的妈就变了脸,常常给刘玉花脸色看,见到刘玉花也不说话也没有笑容,在做饭、刷碗的时候也常常摔摔打打的,但是刘玉花都忍下了。唐庆业的妈这么对刘玉花,刘玉花都没有告诉唐庆业,他怕引起他们娘俩不愉快,所以刘玉花憋在了肚子里。唐庆业的妈这么对刘玉花一直到他们正式搬离这个家时。在这期间,刘玉花受了很多委屈。有一次,唐庆业的妈正在摔摔打打的时候,被唐庆业撞见了,他便问他妈是怎么回事,他妈也没有告诉他。到了晚上,唐庆业又问刘玉花,刘玉华,开始的时候,刘玉花也没有说,但是,唐庆业一直在追问,刘玉花只好如实相告。听后,唐庆业感到十分气愤。
“他们就只想到了自己,不为我们想一想。”唐庆业说。
听到唐庆业这么说,刘玉花也不好说什么,告诉他早点睡觉。
经过打听,唐庆业得知屯子里有一户人家的一间房要卖,于是唐庆业赶紧跑去看了看,一看房子还行,价钱也合理,他便找朋友借了50块钱将这一间房买下了。这座房子一共三间,他买的是西面的一间,东面的一间是一个会干木匠活的一家人居住。
到了分家的那天,唐庆业的妈将家中的锅碗瓢盆都拿了一些出来给刘玉花,但都是挑最不好的,不是旧的就是碗边儿掉牙的。毕竟,有总比没有强,刘玉花和唐庆业也不再说什么,因为唐庆业在这个家长大,他太了解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拿着分到的一点吃饭的用具后,唐庆业和刘玉花带着行李快速的搬到了新家。从婆家走到新家的路上,刘玉华的心里越长越不是滋味,她哭了起来。分家没有分到什么东西,反而却分到了饥荒,所以,她的心里十分的难受、憋屈。
搬到新家后的一个月,刘玉花发现自己怀孕了,便将这个喜讯告诉喽啰唐庆业。知道自己要当爹了,唐庆业高兴坏了,从此唐庆业就让她干一些不是太出力的活儿,哪怕工分挣得少一些,也不能让刘玉花和孩子发生危险。
在刘玉花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唐庆业的妈给他生了一个妹妹。得知讯息的刘玉花,只要有时间,她就挺着孕肚去照顾婆婆和小姑子。
刘玉花在还没结婚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婆婆怀孕了,在结婚当天,她婆婆也是挺着孕肚去接刘玉花的盆的,也是挺着孕肚等着刘玉花给她头上戴花儿的。
俗话说,有苗就不愁长,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唐庆业的妹妹就出息了许多,身高一天天的不断的增加。转眼到了10月份,唐庆业的妹妹也到了百天的日子。
这天,唐庆业的三弟唐庆晨正在队上干活儿,同屯子的一个同学找到唐庆晨,跟他说了一件事,让唐庆晨兴奋不已。
“你听说没,国家要恢复高考了。”唐庆晨的同学问。
“我家又没有收音机、又没有报纸的,我上哪儿知道去啊。”唐庆晨答。
“真的吗?”唐庆晨又补充的问。
“当然是真的,我都听收音机了。”唐庆晨的同学说。
“你家有收音机啊?”
“有啊,我爸刚买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