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长歌痛的几乎丧失了意识，硬功大减，五脏六腑此时宛若被炭火炙烤。杜语若青葱一般手指扣进兀长歌的血肉之中，用力向外推扯，居然是想要将兀长歌撕成两半！

“嘣！”

兀长歌右脚突然下陷踩出了一个深坑，借助反推之力，即刻稳住了身形，抵住了杜语若。

渐渐回复意识的兀长歌盯着眼前着面目狰狞的女子，呼吸逐渐平息更加急促起来，呼出的气息吹起脸皮，漏出被鲜血染红的两排牙齿。

“臭婊子！”兀长歌到底身经百战，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功力极运，金刚之体又开始逐渐恢复，身体上又泛起了金属光泽。

杜语若惊讶于兀长歌的回复速度，立即撤回双手，一脚踢在他的腰间。

可惜兀长歌金身已成，饱含功力的一招击打在身上好像落在了百炼精钢之上，毫无作用。

“有这么容易么！”兀长歌等的就是现在，随即出手如电。

一拳挥出，杜语若回挡的双手手臂瞬间麻痹，不由得面色凝重。

兀长歌只用了一招就突破了杜语若的守势，而后即刻捏住了她的肩膀。

“你把老子害成这幅模样，我要你生不如死！”话音未落，只见兀长歌摁住杜语若的肩膀，向着小腹一拳击出。

“砰！”

杜语若腹部结结实实的硬受一招，但却是双足陷入地下，一道气劲从足下涌泉穴喷涌而出，激起四周的土壤和雪花四处飞溅。她居然以身体作为一个通道，将受到的大部分冲击导入了地面。

突然，兀长歌觉得这小娘皮的身上像是抹了滑油，按住她的那支手越是用力就越是感觉她的身体往外滑窜。

怒哼一声，兀长歌抽回竖起一指，恰似一根铁锥刺出。

只听见“噗”的一声，指尖便没入了杜语若的狐裘围巾。

虽然被厚实的围巾挡住，没有血液流出来，但是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的温热，兀长歌却知道这一招已经钉入了她的肩膀。

杜语若呼吸颤抖，腹部和肩膀剧烈的疼痛却让大脑感觉更加清醒。

“嗯？”

兀长歌亦是大口大口的喘气，方才激烈的战斗耗损了不少气力，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看起来病恹恹的瘦弱丫头，虽然功力不深，可是却有如此强大的意志力跟自己拼命。

突然，杜语若向前一进，那根如铁锥一样的手指刺入的更深，剧烈的痛感登时让她汗如雨下。

兀长歌不解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一下。却在这瞬间被杜语若抓住了另一只手。

“你！”兀长歌登时明白了她要做什么，立即向后撤回。

杜语若如同跗骨之蛆，甩不掉，扔不脱，死死地黏着。左手挥拳，疯狂猛烈地攻击兀长歌被割破的脸皮。

兀长歌只觉得这痛感像是一把把尖刀，一刀一刀的刺在他的神经上。

杜语若被发佯狂，她的一拳便是一刀，削去的不是兀长歌的脸皮，而是他的生命力。

“啊！”

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左手的拳头在兀长歌外翻的脸皮上狂轰乱炸，似乎是要把杜仲战死以来，心中积攒数日的仇恨怒火宣泄而出。

兀长歌杀伐半生，遇到多少狠人凶徒，但没有一个像是面前这个疯子这般奋不顾身，这般凶悍绝伦。

终于，这个漠视生命的凶手，今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这恐惧来自一个比自己弱的人。

更何况，她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