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明明已经不在了。我亲眼看着她掉下去的。
可是她手臂上的那个蝴蝶印记。
辰风的心突然间就那么直直的沉了下去。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群人,为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没有为什么,也没有怨言。只是这以后的喜与悲再不是我的。
苏晴看着眼前这片竹林,回想着那天在这里遇见他的场景,心里不知不觉得就涌现出了一种异样的情感。就好像我们想吃一个苹果,到了苹果树下却又想吃橘子的感觉。
苏晴连忙摇了摇头,稳了稳心神。
她记得那天是在这片竹林深处遇见的他。虽说这片泣血竹没有多大,但好歹算的上是一片林子。在这里面要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确实是一项很费神识的事情。
苏晴站在那天碰见他的地方,站定,闭目。强大的神识瞬间以她为中心散开到四面八方。
那些栖息在林中的小动物们在那一瞬间全部匍匐在地,丝毫不敢动弹。
半盏茶的时间后,苏晴睁开了眼睛。
果然一无所获。
其实她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如果说他真的是从外面来的,以他的身手本可能会给她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更不可能有什么线索。只是她一直以来这种谨慎细心的性格,促使她来这里查看一下。
这样一来,唯一可以追查下去的线索就断了。以后想知道他的身份,恐怕除了他自己说没,以外,在没有别的办法。毕竟中土大地上没门没派的散修那么多,查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想到这,苏晴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越是查不出来,苏晴就越想知道他的身份,越想知道他的身份就越想了解他。这就像咱们现代人玩魔方一样,越还原不了,就越想知道怎么还原。
额,,,扯远了。
就在苏晴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未收回的神识,却有一丝在林子的一处突然不见了。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当神识不见了的时候,要么就是被人化掉了,要么就是有一处吞噬神识的地方。而这片林子,苏晴来了不下十次,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吞噬神识的地方,那么就只剩下一种情况。
苏晴在感受到那一丝神识不见的时候就已经飞身而起,眨眼之间便到了刚才那一丝神识消失的地方。
可并没有什么人。连个鬼都没有。
当苏晴再一次把神识放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异常了。
苏晴眉头一凝,冷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去。
一炷香之后,刚才苏晴那一丝神识不见的地方幕然间闪出一个身影。那身影出现之后又立马闪去。
一阵微风吹过,林子里又重归于寂静。
苏晴从林子里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到分地内。而是直接去了城门。
半柱香之后苏晴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原本苏晴是想问一下最近几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散修进城。可是一心想查出辰风身份的她,却忘了这几日正在举行的城将大会。果不其然,要不是守门将士认识她,怕是早已被赶了出来。
没办法,只能日后慢慢想办法了。
就在苏晴往回走的途中,这边辰风却是碰到了一个人。
谁呢?
就是那天城将大会上输给了那个年轻公子哥的江寒。
说起这个江寒,那可是当年这滁州城中盛极一时的人物。
传闻此人少时极其聪慧,三岁便能颂千文,五岁便能下笔成文。可以说如果此人放在我们这时代,考北大清华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就在众人都以为此子日后能成大气之时。他却在十岁那年离奇的消失了。他的父母双亲在多年苦苦找寻无果之下也只好放弃。
自此他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直到二十年之后的某一天,他拿着一柄剑和一个酒壶从滁州城东门一直打到了西门,一路上所到之处高手悉数被他打败。最后还是老城主出面才将他拦了下来。
传闻还说,当年他还和现在的老城主打了一架,至于谁输谁赢谁也不知道。
后来此人就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眼。
反正此人这一生很是传奇,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炼成的这一身功法剑道。
这期间的苦与难,也只能和他的剑与酒说了。
好,闲话休提。
话说,辰风从素衣那里出来后就一直在街上游荡。也不知走了多久。某个时刻他穿过一条街后,忽然在一个普通人开的小酒馆里碰到了他。
当时辰风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只是还在习惯性的把酒壶里的酒往嘴里面送。
辰风看着他,却想到了自己的事。忽然的也想喝几杯。
他在影域的时候也喝酒,只是那时和劫他们喝着玩而已。
这一次不一样是借酒消愁。
辰风走了进去,坐到了江寒的对面。看着他自己一个人在那喝来喝去,没来由的对他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
当他发现自己竟然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连自己都笑了。他是谁啊,他可是影域的少主啊,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心狠手辣之辈。真是可笑。
可笑啊。
想到这,辰风哈哈一笑,拿起桌子上的一坛酒,就是一番狂饮。
这酒喝时浓香四溢,喝进喉咙里又仿佛刀子一般,进到肚里却又暖洋洋的很是舒畅。
辰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坛名叫人间醉的酒。
辰风拿着酒坛子,很是豪爽的喊了一声“干”,就开始狂喝。
不知喝了多少,也不知喝到了什么时候。在他喝醉了倒在桌子上的那一刹那,对面坐着的江寒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