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就是块破床单,还破了个洞,谁会买,曼妮你赶紧把它拿走吧,别挂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装修是怎么回事,布局也不合理,怎么卖衣服的店子还放着两排鞋子,那包包挂那里是怎么回事,摆设吗,又丑又难看,鬼都不会背。”
“我看啊,这店子不出一个月,铁定亏本关门。”最后,袁方萍女士总结了这么一句话。
汪曼妮忍着脾气容忍她在自己店里走来走去,那些嚣张而没见识的话她就当笑话听了,的确,不能对一个农村长大的、县城里走出来的、从没有出过省界的、戴首饰只戴金银的、吃饭只吃鲍鱼的贵妇要求太高。
要换做从前,汪曼妮二话不说就跟她怼起来了,但现在,她觉得非常没必要,果然跟韩火火待久了,性格也会变得淡定很多。
袁方萍女士走了回来,重新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曼妮,也不是我说你,你这开店用的是彭家的钱,花了不少吧,一百万还是两百万?几百万被你拿出来这么玩儿,你有问过我们长辈吗,总得跟我们打声招呼吧,这么不声不响的,你家里长辈就是这么教你的?”
听到这话,汪曼妮还能淡定就有鬼了,她脸色立刻变得不好,她冷哼一声,“我开店的钱是我自己的,我爸爸给我的!没有花你们彭家的钱。”
“你的钱?”袁方萍女士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般,“你的钱?你嫁到了彭家,自然你的所有一切都是彭家的,你带过来的嫁妆自然是彭家的财产,否则,我们凭什么供着你白吃白穿,你还吃得穿得那么贵。”
这神逻辑,相信在场每一个人听着心里都不会舒服,更何况是脾气火爆的汪曼妮,她气得差点掀茶几,“法律有这么规定吗!我的私人财产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我自己拿钱开店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
话说得这么硬气,没想到袁方萍女士不怒反笑,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汪曼妮,你现在飘了是不是,当初是谁死了爹哭着喊着要嫁给我们家彭湃,不就是为了下半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吗,现在才过去多久,日子好过了,膘长出来了,人也变得忘恩负义了是吧。你要是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当初为什么非得死皮赖脸嫁到我们家呢。”袁方萍女士重重地嗤笑一声,“对了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呢,新婚妻子就得有新婚妻子的样儿,搬出婚房出去住是几个意思?你在外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野男人?”
亏得现在店里没有顾客,否则,又得出事故了当然,现在汪曼妮并没有这个功夫想这些,她被袁方萍女士的话气得浑身直发抖。
“谁死皮赖脸要嫁到你们那个烂家!分明是你家看上了我家的钱,好说歹说把我骗过去的!拿到了我家的钱,转手就把我家公司给卖了,拿着钱到市开了这家龙牌集团,要是没有我家那笔钱,你们能做到这程度吗,狼心狗肺!”
“你说话得凭证据!”袁方萍女士的声音竟然比汪曼妮还要尖利几分,一个胆子小的服务员直接被吓得身子一抖。“说得跟我家就是冲着你家的钱似的,咱们两家是世交,有情分在,所以看你可怜才帮你一把,你现在说这话还真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