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中了哪个银楼的首饰,明天又是哪家服装店到了新衣服,什么跟儿子受了十年的罪,吃了十年的苦,是该享享福了
享福?
你才三十岁都开始享福了,那我和你婆婆是不是就该死了?
儿子顾天鸣也是,虽说重振精神让所有人刮目相看,可也开始发飘了。天天应酬不断,腰杆见粗,动不动给别人许诺,自己和天庆是好哥们好兄弟,让兄弟帮忙写首歌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每天都是夜间十一二点才回来,酒气扑鼻,小两口再吵上几句,令人烦不胜烦。
听天庆说找自己有事商量,满腹心事的顾嘉飞早早守在办公室中等候,对于这个后辈,顾嘉飞十分赞赏,又不由得叹道,可惜了,那是别人家的孩子
“借钱?”
顾嘉飞略有疑惑,他根本不去问庆仔借钱去做什么,便很爽快地掏出支票本,拧好钢笔,“五十万够不够?”
按照天庆现在的身价,自然不会为了十万八万来找自己。
赵天庆笑笑,他心里还有另外的计划,虽然实施起来比较困难,但不是没有可行性,说道:“谢了顾伯。”
顾嘉飞皱皱眉头,因为天庆的笑容有些勉强,显然五十万距离他的要求还差很多,沉吟片刻收起钢笔和支票本,在赵天庆的诧异中拨通了电话:“郑生,我是顾嘉飞,哈哈好说,麻烦请你帮我查一查我户头里面还有多少资金,好的恩,知道了,谢谢!”
挂上电话,顾嘉飞问道:“两百万,够不够?”
赵天庆吓了一跳,原本期待的是三四十万而已,五十万已经超出期许很多了,谁知道老爷子居然一次性堵上自己所有需求,这是老爷子的全部身家了吧!忙道:“顾伯,这叫我怎么敢拿?”
看来庆仔的缺口就是两百万。
顾嘉飞笑道:“要是没有你,我怎么赚这么多钱?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哎,钱多钱少对我来说无太大意义,我现在反而觉得没钱的日子更好过些。”
“您这是?”
顾天鸣醉醺醺地回到家中,已是子夜,白衬衫领口处的一抹艳红,分外夺目。
打开房门,只见父亲和赵天庆坐在客厅中,低声聊些什么。
“庆仔,你,你来了”
顾天鸣舌头打结,打个饱嗝,嘿嘿笑道,“你们先坐,我去洗洗。”
赵天庆冷着脸跟随顾天鸣走进卫生间,顾天鸣讨好道:“庆仔你要用啊,那我去楼上。”
赵天庆随手带上门,冷眼看着顾天鸣,“你等下。”
顾天鸣不明就里,醉眼朦胧间,赵天庆走到水龙头前边放下盆冷水,边问道:“你今晚都是跟谁在一起喝酒的?”
顾天鸣得意地介绍一圈,脸上升起了无限的满足感和丝丝猥琐,“庆仔,明天跟我一起去参加阿胜的酒宴吧,他手下大波妹那才真的一个浪,吱吱”
哗啦啦,冷水迎头浇下,顾天鸣瞬间变成了落汤鸡,脑袋顿时清醒了许多,傻傻地瞪着赵天庆。
赵天庆骂道:“你也不好好想想,没有老爷子你现在还是什么?是证券大楼顶上的孤魂还是维多利亚湾的沉尸?赚到这点小钱就嘚瑟了?看看你没出息的鸟样,几杯马尿下去,就小人得志不可一世,你的雄心呢?你的壮志呢?你给你太太的承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