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凝瞧了一眼大师姐，再次偷笑几声，附和道：“对呀，云洛姑娘天资聪颖，温柔贤淑，武功又冠绝峨嵋一众弟子，谁想到小师弟竟然死活不肯答应，还反过来指责师叔，说他老人家是不是忘记为何要更改门规。”

“呵呵，你们呀，”洪晶莲回想起当时屠渊一脸憋闷的样子，心中一乐，“子孺这孩子做得很对，就连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灭绝师太也因此真正放下了仇怨，愿意与我们结成同盟，彼此共同进退，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臭小子，从今以后，若非是遇到生命危险，不允许你再开金瞳，否则别说我是你师父！”突然一声怒吼打断了三人聊天。

屠渊脸色涨红地拍开刺在他胸口的长剑，狠狠一巴掌拍在秋子孺头顶，打得对方哀嚎一声蹲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别装可怜，穆怡，下一场到你了。”

“是，师叔。”秋子孺的五师姐穆怡应了一声，声若蚊蝇，见到屠渊转头望过来，吓得她花容失色，娇躯轻颤，差点没晕倒在地。

屠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嘴角扯了扯，露出僵硬地笑容，想要缓解气氛，不曾想穆怡见了更加慌张，躲在居淑娥身后，再不肯出来。

等到屠渊走回场边，洪晶莲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师兄，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和自己的徒弟一般见识，已经过去五天了，别再折腾那孩子了。”

“哼，和那件事没关系，我还没那么小肚鸡肠。”屠渊摇了摇头。

看着秋子孺坐在石像边，嘴里嘟嘟囔囔地小声嘀咕，九个女弟子围在他身边，不时传来娇笑声，屠渊心中笑骂一声，知道这小子定是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本想着掌控峨嵋派，也算是留给他们一层保障，不过这小子说得也对，如果真要那么做了，规矩改了和没改一个样，所以我只能抓紧一切时间，提高他们的实力，不然心中难安，尤其是子孺和穆怡。”

洪晶莲听他这么说，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师兄，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没想到师兄会想得这么远，是晶莲错怪你了，不过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妥？”

“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寻到这些弟子，每一个都是美人胚子，习武资质也均是上乘，只不过穆怡是一个例外。”说着，两人一同看向墨绿衣裙的穆怡，她正躲在印如昕身后，偷偷打量着秋子孺。

屠渊叹了口气，“穆怡就算和同门这些天之骄女相比，容貌也要更胜一筹，真可谓是倾国倾城，只怕日后会带来不少麻烦，再加上她自幼胆小害羞，若没有足够的武功傍身，恐会变为红颜祸水，对她，对玄霄派都是一场劫难，除非穆怡永不踏出玄霄派半步。”

“那子孺又是怎么回事？”穆怡是洪晶莲带大的，她也清楚这些，只不过当时门规未改，大不了就让这个弟子留在山中，相夫教子，也就没太在意，如今的确该想一些办法。

“那小子开始走歪路子了。”屠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以前在谷中，他都是与我交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武功有多厉害，自从带他出来，不管是与丐帮帮主对决，还是击败那些峨嵋弟子，都让子孺的信心极度膨胀，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双金瞳的奇异能力之上。”

“有此异能，本就该多加利用才是。”洪晶莲疑惑不解。

“话是没错，但若主次不分，本末倒置，那便误入了歧途，”屠渊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再拔出腰间佩剑，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金瞳的确神奇，可以让子孺视线中的世界时间放缓，看清敌人出招路数，给他足够的时间思考破解之法，同时不断调整自己的出招姿势，以求每一招每一式都达到完美，”屠渊左手举剑，右手树枝劈在上面，后者应声而断。

洪晶莲弯腰拾起断枝，若有所思地道：“但若本身功力不足，轻功不够，剑法意境相差过大，任那金瞳再神奇也是无用，师兄是想说，子孺现在……”

“不错，这小子自以为实力足够，跑到我面前，说要出去调查当年家破的幕后黑手，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中奇人异士何其多，”屠渊收回长剑，双手一搓，树枝化为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