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想出去摄影吗?听说这个月份在北极能看到极光。”
不过谢铭今天去超刑科做什么?又是约会,又是大餐,把他的思绪占据的满满当当,到了这会儿的贤者时间才反应过来。
外面的谢铭“瘫痪”在床,厉骜出去抱了人,装作不经意的问:“你今天下午做什么去了?公司这么忙?”
厉骜找小妖怪监督谢铭这事儿见光死,他半点不敢和谢铭坦白。不只是他身份的问题,光是24小时监督谢铭就是死罪了。
他有些拿不准自己刚才是被人做了法还是车子自己出的意外,只好先拿起手机给张科长打电话。
现在想问也只能旁敲侧击的,好在谢铭对他不设防,基本上都能打听出来。
“没什么,配合调查而已。”谢铭懒懒的泡在温度舒适的水里,靠在厉骜怀里放松自己全身的力量。
充当靠垫的厉骜一边给谢铭按摩,一边假意抱怨,“不会是税务上的事儿吧,你都成纳税模范了,查得还这么严?”
可以说是非常的心机了。
谢铭歪头在厉骜肩上蹭蹭,疲累的解释道:“不是税务上的事情,这次是目击了一起意外事件,大概就是作人证。和我没什么关系。”
谢铭无意多说,却也不想撒谎,含糊着把这件事遮掩下去。
厉骜则是想起前一天小绿尖儿说的凯豪估计就是那次出的事,然后需要谢铭配合录个证明。
他的情况特殊,妖丹没有第一时间改造他的身体,尽管被封住了,但是妖丹内的妖气会一直渗透,直到他彻底的妖化。
他放了心,见谢铭合上了眼睛,也就不再多问。
第二天一早,谢铭理所当然的起不来床。厉骜殷勤地揉腰推背,生怕谢铭搬出家法来收拾他。
昨天买的二斤小龙虾过了一个晚上还活蹦乱跳的,没有一个敢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在厉骜的高压统治下,连死都是一件需要得到允许的,非常奢侈的向往
厉骜打算今天就把它们给香辣了,有几只活得也很是辛苦,让他怪不落忍的。这个建议一经申请就得到了谢铭的全力支持,谢铭是不会做香辣小龙虾的,他的全力支持就是“想吃,你做”,这对厉骜来说完全足够了。
趁着厉骜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谢铭去阳台给公司法务部拨了电话。
28层楼上,阳台的窗子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就听得风声烈烈,仿佛涌出无数不甘的呼啸。
谢铭谨慎的合上门。
双层的隔音,加上倒灌的风声,厉骜什么也不会听到。透明的门也能让他尽早看到厉骜的身影,不至于露出什么破绽。
他的情况特殊,妖丹没有第一时间改造他的身体,尽管被封住了,但是妖丹内的妖气会一直渗透,直到他彻底的妖化。
电话里的铃声响了不多时那边就接通了。
谢铭咨询了遗嘱相关的信息后,挂了电话。
现在他还需要半天的时间去公司办理手续可以陪着厉骜的时间又减少了。
阳台的角落里放着一包不知何时买的烟,可能是厉骜的。谢铭从婚后就开始戒了,偶尔的应酬避不过,会少许的抽几根。慢慢地公司起来了,他也就无需太在意那些交际。
谢铭虽然昏昏沉沉,但是抬手指着厉骜说“背家规”的力气还是有的。可是他放纵了自己,也纵容了厉骜。
谢铭点了一根,丝丝缕缕雾气从唇边逸散,明明灭灭的火光仿佛将尽未尽的期冀。这太难了,也太痛苦。厉骜可能会恨他,恨他什么都不说,恨他轻易的抛弃,恨他自己一个人走。
第一次,谢铭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一声清晰的推门声,厉骜黏糊糊贴上来,高大的身体圈住了谢铭,那从内散发的热量也传了过来。
“你不是戒了?”厉骜刚刚处理完小龙虾,两手都是腥味,他下巴在谢铭的肩头蹭蹭,示意给他也来一口。
谢铭夹着烟修长的两指递到厉骜唇边,“你什么时候买的?”
“唔”厉骜吸了一口吐出烟气,想了想才道:“天山那回吧,要么就是东北?深山老林子,抽两口能解乏。”
那不就至少一个月前了?怪不得味道这么别扭谢铭转手就把烟摁了,顺便把那包也拿起来丢掉。
不过说起厉骜摄影的爱好,谢铭其实很难理解。厉骜喜欢去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若不是每天约好打电话的时间厉骜从来没有延误,谢铭恐怕早都劝他换个爱好了。
谢铭咨询了遗嘱相关的信息后,挂了电话。
而且厉骜拍摄的照片实在让人一言难尽。镜头低的时候仿佛是贴着地,腐叶烂泥没有丝毫美感高的又是杂乱无章,仿佛很不走心随手一甩就是一张照片。没有构图,没有调焦如同小孩子信手涂鸦。
“没什么,配合调查而已。”谢铭懒懒的泡在温度舒适的水里,靠在厉骜怀里放松自己全身的力量。
家里保存了几本相册,厉骜也从不想投稿或是贴出来欣赏好似全然没有这样一个爱好一般。但是隔几个月他又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谈起他想去的地方也是急切不已,仿佛那里埋着宝藏。
谢铭平日里忙,对厉骜这点要求无不应允。久而久之,厉骜这个奇怪的爱好就一直延续至今。
开大了窗子散散烟味,谢铭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如果这一个月厉骜出门采风那岂不是能解决他现在最大的问题。
“你最近想出去摄影吗?听说这个月份在北极能看到极光。”
厉骜赖了吧唧的趴在谢铭背上,支着两臂圈住他,摇头在谢铭后颈上磨蹭,“不去。我拍得又不好看,北极又冷,还远”
最最重要的是,那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又不长什么天才地宝,去那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