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水，苏语晗又拿出一张纸，在楼曜昀眼前晃了晃，“喏，你看这里，医生让我给你全身按摩，帮助你的神经恢复，可不是我要碰你的。”

苏语晗把纸张收了起来，又嘀咕着，“算了，你又看不到。”

楼曜昀瞪向苏语晗，他确实看不太清楚，只能模糊看到个人的影子。他听到林仙儿说给他看的照片的伪造的，多少有些好奇究竟苏语晗长什么样子。他努了努眼睛，没看清，只能看到人的轮廓。

算了，相由心生。心肠如此歹毒，苏语晗能好看到哪里去？等他能说话了，全身麻醉过了，特么干脆把她给捏死，省得浪费这个世界的空气。

苏语晗按照视频的教程，给楼曜昀四肢都按摩了一遍，又到病房的厨房里煮了点青菜粥。

傍晚准备喂粥的时候，苏语晗把江南唤进病房，让他帮忙扶着楼曜昀坐起来，她力气不够。

江南征询了楼曜昀的意见，见他面色黑沉眨了下眼睛，这才把他扶着坐起来。

苏语晗端着两碗清粥出来，自然坐在楼曜昀身边，勺起清粥吹吹，又礼貌性看向江南：“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不用了，太太。”江南杵在旁边，本来想离开，可又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苏语晗，“太太，你上热搜了。”

“嗯，你帮我买涨了没？”苏语晗没有意外，把吹好的粥凑到楼曜昀唇瓣边，见他蹙眉解释道，“医生说你只能进流食，也不能太荤腥，今天先喝点菜粥。”

楼曜昀闻言，极不情愿张开嘴，含了一口绿色的菜粥吞下去，意料中的难吃并没有体验到，反而是温度适中，口感没有青菜的清冽感，还有点甘甜，带着原野小清新的味道。

本来江南是想苏语晗也不容易，结婚两年不招楼曜昀待见，想着帮她省下这一千万，回头他说忘记帮她买了，这事就糊弄过去了，说不定苏语晗还会感激他。

可眼下，她又追问了一次，既然撞枪膛上，他也不拦着。自家装植物人，为的是把幕后的人都给扯出来，按照他的估计，这跌停板还有几个。

江南拨了通电话，果然就帮苏语晗处理好了，又提醒道，“太太上热搜了。”

“嗯，说的都是什么呀？”苏语晗问得漫不经心，喂楼曜昀却颇为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