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有点担心了，问他：喂。

顾泫没回话。

小男孩又喊道：顾泫，你没事吧？

顾泫还是不说话，只是把头深深地埋进方向盘里。

小男孩却突然感觉到，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滑过。

有什么流了下来。

现在他在顾泫在哉安的房子里，有了这感觉之后，下意识地摸了下脸。

他只摸到了自己光滑的脸蛋。没有什么了。

那就是顾泫给他的这种感觉。这种，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的感觉。

……你哭了吗。

小男孩几乎想颤抖着问。却没敢问。

终于安静了下来。

……

奢望……

你知不知道，对于你是奢望的东西……

对于我，同样也是。

……

过了好一会等到了天黑，顾泫才重新抬起头，然后很平静地发动汽车。问小男孩：窃听器是不是被拿走了？

嗯。它低低地说道，迟疑一会儿，还是说，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有事。

他说的平静。

小男孩说，你其实要真想去……你可以……

闭嘴。他眉目一瞬间就变得阴沉，语气也是凉了下来。

小男孩在客厅里张了张嘴，也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