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到了血衣卫的驻地,车飞早已经在屋内等待。
说是驻地,其实只是个简单的院子,毕竟长明县平日里只常驻一名血衣卫,也不需多大的地方。
“有收获吗?”,车飞问道。
陈泽举起手中的卷宗晃了晃,说道:“拿到这个,但估计应该没什么希望。”
“先看看再说。”
两人翻看完卷宗,只收集到一个有用信息,那就是常河身亡的地方,有股淡淡的臭味。
陈泽将手中卷宗仍在一旁,和车飞打声招呼,到旁边的屋子修炼去了。
他无时无刻不敢忘记,自己是个武者,修为才是自己的根本。
真气在经脉内涌动,心神下沉,陈泽开始修炼,一直到天黑,杨知悔派人接他赴宴。
醉仙楼是长明县唯一的高档酒楼,陈泽白天去县衙时路过这里,扫了一眼。
晚上再去,只见这醉仙楼里灯火通明,人影浮动,莺歌燕舞,欢腾热闹。即使在平西郡城,能有醉仙楼这等规模的酒楼也不多。
衙役领着陈泽,一路向里走,一直到一个小院子前,才恭敬地敲了敲门。
门立刻被打开,只见县令杨知悔笑着走出来,将陈泽迎进院子。
院内十分雅致,小桥流水,假山怪石,别具一格。
杨知悔为陈泽介绍在座的几人。
县丞项心水是一个脸色微红,留着长须的中年人。杨知悔介绍他时,项心水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
县尉宁信瑞头大项粗,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杨知悔介绍他时,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在座的还有功曹,捕头等人。
杨知悔请陈泽上座,陈泽也没推辞,这次他来就是要尽力高调,打草惊蛇才能让暗中的猎人更好地查明情况。
佳肴接连上桌,酒过三巡,气氛热烈。
陈泽仔细看着在座官员的脸色,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县尉宁信瑞已经脸红脖子粗。忽然,他重重地哼一声,酒杯往桌上一摔,不爽之意溢于言表。
县令杨知悔立刻想打个圆场,陈泽却摆摆手,阻止了他。
“县尉大人何事?”
陈泽微笑着问道,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宁信瑞双目一瞪,气狠狠地说道:“无他,些许不满罢了。”
陈泽脸上的笑容更盛,“哦?有何不满?”
宁信瑞说道:“你区区一个从七品,不过与我平级,竟然让我们一群人等待,看在你是血衣卫的面子上也就罢了。杨县令七品官员在此,你竟然敢坐上座,简直不知尊卑,无法无天。”
陈泽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喝了一口。
席上的众人也不敢说话,气氛压抑至极。
“铮!”
陈泽血纹长刀出鞘,刀光凌冽,刀气冰寒,一刀向宁信瑞斩去。
血河长空!
陈泽从武堂学到的刀法。
宁信瑞没想到陈泽突然攻击,只觉得眼前仿佛有一条猩红的长河,血腥味扑鼻,生出无力之感,慌忙之间,只能尽力躲闪。
血纹长刀带着深冷的血光,直接斩在宁信瑞的胸口,宁信瑞惨叫着摔出去,一道伤痕直接从肩膀划到腹部,血水哗哗流出。
一刀致命!
余下几人都心中一惊,慌忙站起,惊愕地看着陈泽。
谁也没想到陈泽只是因为宁信瑞的不敬,就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陈泽端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一杯酒,气定神闲,丝毫看不出刚动了手的样子。
县令杨知悔一脸错愕地看着陈泽,颤声到:“陈大人,这……这过了吧?”
陈泽也不答话,只是轻缓地将刚倒的酒喝完,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过分?杨大人此话可说重了,幕后指使不是还好好的吗?”
说着很有深意地看了杨知悔一眼。
杨知悔瞬间冷汗流出,不敢再说话。
陈泽冷哼一声,这宁信瑞既然能做到县尉这个位置,必然不是无脑之辈,却在酒席之上当众为难陈泽,如果说没有幕后主使,谁都不会相信。
至于幕后主使是谁,整个长明县能使唤动县尉的,也就一人而已。
陈泽静静地盯着杨知悔,手指嘚嘚地在地上敲着。下马威?挑错人了。
“好自为之!”
言罢,陈泽直接离去。只留下残羹冷菜,以及面面相觑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