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何人?”
也许他是真的不知,也许他也只是想要激怒这个好似名声甚大的将军。
总之,他成功了。
而他,也的确被激怒了。
……
救援来得还算很及时。
这里毕竟是洛都,而那个险些被压在了废墟之下的也毕竟是那个女人最为倚仗的臂助。
所以,大理寺,便在那线红光出现以后,蓦地,来了不下于三队人马。
其中最有言语权的,自然还当是那位大人现在所部署着的,那个统筹天下情报的那个地方的人马。
他们被叫做是内卫,梅花内卫。
……
照理说,一个久负盛名的将军,便不该是一个能够轻易被激怒的将军。
可是他不同,就与他那好似小白脸般的相貌一样,他的那总是被引发着的暴躁脾气,在这洛都城内,也还是让人经常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
所以,他暴怒,很正常。
只是,有些人暴怒,做出的选择会让对手愉悦,而有些人暴怒,做出的选择,却只会让对手胆寒。
所以,他虽然暴怒,但是却也并没有像那个男人期盼的一样,下令射出了那个好似无论何时,都能够逆转战局的弩车。
毕竟,他的心中已经早有备案。
所以他只是下令,让那些红缨军举起了长矛,做出了备战的准备。
他看着那个好似有些淡漠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睛怒喝道,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那个好似已经早已是板上钉钉的答复。
他的刀已经拖在了地上,而那些红缨军的长枪,也早早地就开始端了起来。
他便好似是在等待,等待着他们的答复,那个能够让自己痛快厮杀的答复。
是的,他喜欢厮杀。
毕竟,武将,就该是拿着刀的。
一个能够劝降的武将,绝对没有一个能够杀敌的武将来的更有震慑力,也绝对没有一个能杀敌的武将来的更加富有名声。
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也是个喜欢名声的人。
所以,这也就注定了,他的策略绝对不会偏向于劝降,而他的军队,也绝对不会对出手抱有抵触。
气氛,越发的凝重,而他脸上的期待,也就越发的没有了掩饰。
自从那座山被封印了以来,他就已经好久不曾有过那让人惊喜的厮杀了。
军队,本便是用来的杀人的,而他,本也就该是个杀人利器。
杀人,对于他来说就好似是痛饮烈酒,青楼询舞。是最能让他精神放松的方式,也是能够让他体现自我价值的方式。
所以,他期待着,期待着那柄刚刚斩出了一道刺城烟火般的红芒的刀,再一次在他的身旁闪耀。
毕竟,刀,是用来斩的。
而,他的刀,已经藏的太久了。
久到,让他有些窒息。
那如同是扼在脖颈间的窒息。
深切的窒息。
心在抖,手在抖,而刀,也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