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女人刚刚吩咐下去,要去准备出来的酒,烈酒。
他爱喝的酒。
就在那席上,那个孔家的老三,看见了他回来,还显得有些惊讶。
他站起了身子,上下扫了他几眼,咂了咂嘴道,
“倒是个好爷们,只可惜到底是消遣地快了一些,所以也就少了一些乐趣。”
他的表情龌龊,所以说的那话也就变得龌龊。
恰巧,他同样也是个龌龊的人。
所以,他只是撇了他一眼,笑着道,
“且歇一歇,歇一歇后,才该去想着那应当是好有乐趣的消遣。现在,你瞧,又有诗被递上来了。”
一首好美人诗,递给了他,就好像是递给可那个天底下最会写诗的男人。
孔翥,孔文举。
孔家的三子,孔家的弃子。
诗才无双,也便就只是诗才无双。
人无稽,无稽。
……
其实,那个人,总不该是那么难找的。
毕竟,他还是使着一柄刀,一柄好快刀,一柄好似能够斩断那天上月蟾的刀。
所以,他很好找。
就好比现在,他便就站在了他的身旁,饮上了一杯浊酒,轻笑道,
他问,
“你是来杀人的?”
杀人的人,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杀人。
所以,他说,
“是的,我来杀人,杀好多人。”
杀人的人,手,总该是放在刀上的。
所以,他放下了酒杯,在了那个喝着酒的小女孩那有些错愕的眼神下,拔出了刀,那柄好快的刀。
他说,
“是的,我杀人,就好比现在,我就要杀人,杀你。”
有些人杀人,似风雷,雷霆不可破。
有些人杀人,似骤雨,丝砾等风来。
有些人杀人,似浮萍,心绪不可定。
有些人杀人,似笑话。
杀人,本就不是为了杀人。
就好比他,杀人,自是为了杀人。
但是他现在杀人,却并不是为了杀人。
他的刀,斩向了那个男人,了无踪迹,毫无烟火色。
快,好快。
只不过是是刀光闪过,就好似是流星飞过,闪着异彩。
只可惜,却并没有血光闪过。
他杀人,并不是为了杀人。
就好比他拔刀,只是为了向他证明,他能拔刀。
他拔的很快,刀斩的很快,所以杀人很快。
所以他笑了,有些开心的笑了,真正的笑了。
他说,
“这便就是你的投名状吗?很好,非常好。”
所以,天边飞过了好多蝴蝶,一只蝴蝶,两只蝴蝶,……,好多只蝴蝶。
现在,他走了,他也走了。
他要杀人,所以他杀人杀得好快。
他要他杀人,所以他杀人杀得很快。
所以,风月已过,等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