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蓦地,黑暗中出现了一把剑,一把好锋利的剑。
夜里盗玉玦,轻灯快马夜行衣。只可惜,到底还是来错了地方,盗错了玉,也盗错了人。
……
那个女人,离了刀,也许看上去便就变得更加妩媚了一些。
毕竟,没有了那刀,她就是再多几分英气,她也只是个女人,一个有些娇弱的女人。
不过,好像她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她说,
“我总以为,你是会将他交给我的。可是你没有。”
“交给你做什么?问问他为什么要做一个采花贼,问问他为什么他拿着柄刀,擅长的却是手上功夫?”
徐攸给自己灌了一壶酒,摇了摇头道,
他说,
“找错了人,总归是找错了人。”
“可是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把他交给我。”
她说,
“毕竟,有些东西,我更擅长。”
“可是,”
徐攸说,
“现在的你,没有了那刀,便是连护身的法子都丢了一半。难道你认为,就凭现在的你,能制服得了这样一个腿功了得的采花贼?”
一个把所有修为都放在了一柄有可能丢失了的刀上面的女人,最终,还是弄丢了她的刀。
一个没有了刀的女人,便就只是个普通的有些英气的女人。
她说,不能。
所以,他沉默,她也沉默。
……
那位大人,也许是真的考虑的很周到,也许更多的还是为了瞧着他开心。
所以最近,他又给他多添了一些烦恼,一些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烦恼。
就在刚刚,那个女人走之前递给他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是他好似很熟悉的三个字。
‘请君来。’
请君来,却并不再是请君来。
上一次的请君来,是自信的请君来,一个是有些熟悉的请君来。
可是这次的请君来,他却只能看到一丝尊敬。
尊敬?尊敬他?
也许的确是尊敬,毕竟在其他人眼里,他的确是个好厉害的大人。
只是,他替了他的位置,去看了那一场好大的大戏,的确很合适吗?
虽然,那个拿着刀的士子的确是该在了那诗会上。
可是,他出出现在了那里,下面都是些桀骜不驯的士子,若是到时候把那嫉妒洒到了自己身上,那岂不是有些冤枉。
所以,他想了一想,把那纸条叠了叠,便就揣进了怀里。
诗会而已,只不过是几个只知勤吟酸词的书生,如是而已。
所以,他准备参加,毕竟,他总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参加了这次的诗会,而又到底是谁,能夺得了魁首,他到底是否能够称得上她的那只妖冶的舞,霍乱了苍生的舞。
哪里来的书生,偷香窃玉,盗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