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声。他搁下笔,擦了眼睛,出来打开门一看,是云飞一家三口站在门外。他一怔。
云海恭敬地:“爷爷好!”
“好、好!”他回过神招呼说,“快、快进屋!请坐!我去收拾下就来。”
袁兴国进他进了书房收拾笔墨。他们也跟进来。云淑梅瞧着墙上挂的梅花字画,不禁说:“真是方寸之中天地阔呀!”
“见笑!见笑!”他不好意思地。
云海瞧着桌上的字:“爷爷,这是您写的字吗?棒极了!”
“爷爷退休了,这叫没事找事干!”
云淑梅示意儿子叫爸。
云飞鼓起勇气张口:“哦”叫不出口,咽下去了。
袁兴国拉过椅子凳子:“坐,都请坐!我去泡茶。”
“我去!”云飞出去了。
云海把拎的香蕉放在桌上,拿了只递给袁兴国:“爷爷您吃!”
“好孩子!你吃。给你奶奶吃!”他推让着。
“您先吃,我给奶奶重拿。”云海给奶奶拿了个递上,“奶奶,给您。”
“好孩子,谢谢!”他感动地。
“您是爷爷,不用谢。”孙子说。
云飞端来三杯水放在每人的跟前。瞧着墙壁上两幅袁兴国署名梅花画图,无话找话“这、两幅梅花画得真是出神入化!我不明白,这好的梅花,怎么只有一枝,且枝间只开三朵?”
袁兴国深情地望着梅花:“这、这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三位女性,她们每人的名字都带着个梅花的梅字。”
“爷爷还挺浪漫的!”孙子说。
“这不是什么浪漫,是血和泪的铭记!”爷爷眼圈红了。
云飞示意儿子住口,问袁兴国:“您、能给我们讲讲吗?”
“好吧!这三个女性,一是解放前,1948年和我失散的同胞姐姐文一梅二是57年底和我逼迫分离的、你妈妈云淑梅三是我已故的妻子、文竹和小文的母亲肖、肖腊梅!”他不禁伤心了,“唉!我这辈、辈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