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甄俨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三弟,你醉了,来人啊!扶尧公子回房休息,莫要再让他跑出来了。”
甄俨话音一落,几个美妾争相上来,扶住醉醺醺的甄尧。
却不料甄尧借着酒劲,粗鲁地甩开美人,大吼道:“甄俨,你别想甩开我。这个甄家,我也有一份。你别想抛下我,去和外人谋算我。
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啊,表面一套套的,实际还不是和我一样。不就是你比我早出生了一年,凭什么事事都要听你的。”
似乎是兄弟阋墙,王富贵只是搂着美人,静静地吃酒,冷眼旁观甄氏兄弟的内讧。
不过,在怎么吵,在怎么闹,就像甄尧说的一样,甄家当家话事的,依旧是甄俨。
从厅堂外叫来几个护院,将发酒疯的甄尧弄下去,甄俨很是伤心地对王富贵说道:“哎,真是家门不幸啊!我们兄弟,真是让王贤弟见笑了。
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平日里太忙了,没有教好他。让他在大家面前失礼,又让他之前和王贤弟你闹了不愉快,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错。
今天,我在这里给我家弟弟,给王贤弟你赔不是了。还希望,王贤弟你能多多包涵。
大家喝了这杯酒,抹掉以前的不愉快,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大家以后跟着我,一起赚钱、发大财。”
甄俨还真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似乎之前甄尧挑事都是甄尧自己的错,和他完全没关系似的。
别看甄俨年轻,别看他只有十八岁,俨然却一副业界老大哥样子,似乎想将王富贵当成小弟拴在身边。
来甄家赴宴,喝喝酒可以,抱抱美人可以,尝尝山珍海味也凑合,但要他稀里糊涂依附甄俨,王富贵就只能以“呵呵”回应了。
似乎是王富贵的不咸不淡,令甄俨有些不舒服,以至于他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减少,最后无影无踪了。
欢乐的气氛冷了下来,陪酒的美人们也退了出去。
瞟了眼厅堂外蠢蠢欲动的甄家护院,王富贵不在意地说道:“俨公子,咱们酒也喝过了,菜也吃过了。你请我来,到底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说。
我是个生意人,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你听没听过?总之,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你还是有事说事,我又不是你家三弟那种傻子。”
好心好意请王富贵吃酒,王富贵得了便宜,居然还敢用这种态度对他,即便脾气好的甄俨脸色也黑了。
他忍住怒气说道:“王公子,你还真是快人快语!既然王公子不喜欢风花月雪,那我们就来说说正事吧!
其实,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想要说什么,王公子心里应该清楚。与其我们两家这般恶性竞争,互相伤害,不如强强联手,一同做大冀州商货。
到时,随着袁牧守征战天下,我们的天下又何止是冀州,何止是江北,我们的天下即是大汉的天下。”
甄俨不愧是世家子弟出身,他够豪气,够有魄力。
哪怕王富贵和甄家有过不快,他为了甄家更好的发展,也愿意放下以前的恩怨情仇,愿意携手王富贵共谋发展。
但是,屁股决定脑袋,出身决定身份。
王富贵虽然做生意,官面上却只有曹老板的符传,他最多算是个有点小背景的外地行商。
而,甄俨,可是正经冀州世家出身的官n代,现在哪怕经商了,也是人人争相追随的官商。
一般情况下,王富贵只有追随甄俨的份。
但是,王富贵可不愿甘于人下,要他给甄俨当小弟,王富贵宁愿一泡尿将甄俨滋醒。
所以,面对甄俨给他画出的大饼,王富贵只是呵呵一笑,调侃地说道:“好是好,但是,谁做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