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摸到背后,燕山才反应过来。
他顿时心中一惊,右手连忙摸到腰间佩剑。
转过头来,看到来人熟悉的身形举止,燕山才松了口气,说道:“原来是你这个小猴子,又瞒着你老爹出来了?还打扮成这个样子,是想把我吓死啊?”
“王叔,我又不是故意的。王叔,您在看什么啊?难道也在看他,您难道认识那个王富贵?”
来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老农打扮的庄稼汉。
两人脸上都是脏兮兮的,衣服也是一般百姓的破烂布衣,年纪小一些的身材纤弱,年纪大的则面容坚毅。
深深看了一眼年纪大、不说话的那个老农,燕山语气和缓地说道:“现在是在外边,记住了,我叫燕山,你可以叫我燕伯伯。小猴子,你可不要搞错了,不然我以后就不教你了。”
“哦,燕伯伯。燕山这个名字,您不是很少用了吗?您难道又看到合适的了?明明我就很好了,您却一直不收我,总教我那些简单的招式。”
说着说着,小猴子还有些委屈,似乎都要落泪了。
燕山却对他知根知底,笑骂道:“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了?招式其实没有什么简单与复杂,只有你掌握得熟不熟练。
就算最简单一个‘刺’,你只要练习十万遍,也能成为一方高手。你根本用不着惦记我这点东西,只要把你父亲的技艺学透了,天下间没人能为难你。”
“哼,不教就不教,还说那么多道理。”
似乎是在燕山这儿讨了没趣,小猴子带着老农来到王富贵跟前,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敢问王师傅,您可是号称洛阳最强打铁人的王富贵?”
“嗯,你是——”
小猴子和燕山聊天的时候,王富贵就注意到了。
燕山这几天像死皮膏药一样粘着他,一天到晚想从他这儿挖掘秘密,王富贵怎么可能对燕山不上心?
尤其是,小猴子和老农这对奇怪的组合,虽然穿着打扮和一般庄稼汉无二,但衣服都很极为干净,就像从来没干过脏活一样。
心里疑惑,王富贵自然小心谨慎地回话。
毕竟这两人实在面生,王富贵没有见过二人的印象。
小猴子在燕山那里胡搅蛮缠,但似乎在外人面前,他又变得极有礼貌,他脏兮兮的面容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他接着说道:“王师傅,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一铁器,是祖上传下来的物件,年久失修、破烂不堪。我想请王师傅帮忙修复,当然钱不是问题。只要能修好,多少钱我都出。”
之后,小猴子就含情脉脉、可怜兮兮地望着王富贵,看得王富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是找他修复铁器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在看对方和燕山关系不错,明显也不是普通人,王富贵不好得罪,只好说道:“可以是可以,你们把东西拿过来。我们定个期限,你们到时来拿就行了。”
可是,小猴子却犯难地说道:“我家的东西,有些麻烦。王师傅,你可否出门一趟,上我家修复铁器?”
要修什么,也不直说。
然后又不将东西送过来,还要他亲自上门服务?
他现在也有点身家了,莫不是有人看上他的财富,想赚他?
生怕这里有阴谋,王富贵顿时沉默了,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就在王富贵和小猴子之间陷入僵局时,一直没说话的农人,身上却腾起了一股强悍迫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