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在最后期限到来前,随便削了把木枪,然后暗道一声“回收”。
一时间,长枪各时代的制作方法,就如醍醐灌顶一般涌进王富贵脑袋里。
尽管,长枪的种类很多,但以宋、明两代为最盛,创造了式样繁多、用途各异的长枪。
其中最让王富贵看重的,就是宋代梨花枪、钩镰枪和明代的古矛枪、九曲枪,四种长枪广泛用于步兵和骑兵。
明白了长枪的打造方法,王富贵看着地上破破烂烂的丈长铁枪,他心中一动,长枪就被当做材料回收了。
一个弹指的时间,一杆崭新的、精美的李英铁枪,按着王富贵脑中汉制长枪的样式,就无中生有出现在他眼前。
这次也许是因为原材料充足,新制铁枪的尺寸竟然没有缩水,和原先破烂时的长度重量都一模一样。
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修复了李英破烂的长枪。
要是被人知道他是轻轻松松完成的,他不被人当成怪物,也会被人抓起来当苦力。
所以,当一个月的期限一到,王富贵在女兵们进来检查成绩时,他立马倒在地上装昏迷。
王富贵极力想营造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状态。
可惜,李傕家的人,是习惯了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
试探王富贵还有鼻息,李傕家的人也懒得请郎中了,直接草席一裹裹好王富贵,将他像垃圾一样丢出门外。
摔得王富贵头昏眼花,一副真要死去了的样子。
直到李家下人关上大门,昏昏沉沉的王富贵这才吐出嘴里的泥土,颤颤巍巍站起身来离开这里。
自王富贵被抓走,已经过了一个月,都没见他回来。
王富贵居住的坊间主人,早就把他的房间租给别人了。
毕竟自开启丝绸之路,长安城可是国际化大都市,不说帝都人口与日俱增,就算来往的异域客商也是越来越多。
房间空置着,就是在跟钱过不去。
但是,王富贵好歹也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了,他在张家饰品行也打了半个月的短工。
米缸里存了他半个月的余粮,一斛三斗五升的粟米却不翼而飞了。
刚刚重获自由,王富贵也不想找房东理论,毕竟现在正逢乱世,又是董卓治长安,法度早就崩坏了。
告官,也是自讨苦吃。
凭着最强打造系统,王富贵不信他会饿死。
就在王富贵背起包袱准备离开时,隔间租住的马大胆,尽管他长得又黑又丑,但是他为人还是不错的。
也许是他也拿了王富贵的粮食,心中过意不去,他挣脱老婆马氏的阻拦。
马大胆开口说道:“富贵哥,这么晚了,外面都宵禁了。你要不到我家将就一晚,明天你再做打算吧。”
眼见曾经一起租住的邻居,在他落难之际,只有马大胆一人愿意帮他,王富贵多少还是有些感动。
但看到马氏一脸的不高兴,王富贵推脱道:“这不好吧?我到你家住,传出去,可能别人会说闲话的。”
王富贵租住的这个院子,八家人把整个院子都挤满了,每家人就只有三个土房隔间。
一间作卧房、一间客厅和一间厨房,院子里,大家共用一口水井,众人的排泄物不是在外面随地解决,就是备个木盆盛放。
马大胆和马氏尽管没有孩子,但是两口人在堆满杂物的房间里,都已经十分拥挤了。
更何况,家里来了王富贵这个外人,而且还是个男人,终究对马氏的声誉不好。
不过,马大胆却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我和富贵哥一起睡客厅,让她一人在屋里待着。
大家伙谁没有个难处,更何况我也占了便宜。富贵哥都不计较了,我让富贵哥待一晚都不行了?”
马氏终究是女人,顶梁柱马大胆一发话,她就没言语了,只能愤愤地回到卧房,还将房门锁死了。
在老婆面前勇敢了一回,马大胆讪笑道:“真是的,说她两句,她就耍起小性子了。富贵哥,让你见笑了。”
当夜,王富贵和马大胆也没怎么睡,反而趁着月色渐浓,借着一盏油灯夜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