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风淡然道:“我若是鱼,那也是他们不敢吞的化龙之鲤。”
“这么说来,你是有恃无恐了?”
“我若想走,他们留不下我。”
“那我今天干这事,岂不真成了所谓的狗拿耗子?”
凌御风停顿片刻,双目一凝,道:“你真敢卷将进来?”
“魏忠贤这样的大人物我都敢得罪,他们还能比魏忠贤更具权势威慑?”沈杨一副别小看我的模样。“而且,我做这事也不亏啊。你若真得了宝藏,断然是不会亏待我这有功之臣的。哪怕没有,我也能在江湖上赚个极好的名声。以后若有人再提起我,肯定都会竖起大拇指地说,那可是敢在天下江湖人面前强争公理道义之人,百年难遇之大人物。但你,”收起他的嬉皮笑脸,沉声道,“可别那么早就死了。”
“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很多谜没解,又怎会这般轻易地死。”
“我知道,”沈杨瞬间又兴奋起来。“你还没做的很多事里肯定包括有娶妻生子。杨念如果没说错,你这家伙就一假正经,其实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凌御风连连摆手。“别拿我和那精虫上脑便男女不分的家伙比,我实是比不上他的。”
一想起那家伙绝不会提却人尽皆知的糗事,沈杨也忍不住笑将起来。
“不得不承认,你虽是名贯江湖的大梁公子,就此事言,你还真就不如他。”
“没事,只要你和他一样就好。”
“其实我还有一事不明,不,不止我,认识的所有人都想问你,穿白衫的感觉,真就那么好?”
……
沈杨还记得多年前事。
那时初遇,他还未成抓鼠狗,凌御风也还不是现在的大梁公子。
很平常的一次见义勇为,林中有商有盗,他们保商除盗。可他未展绝技,对方首领就已死在凌御风剑下。
初时,沈杨还只在意他那迅疾雷利的剑和剑法。亲闻凌御风和被救商者的一番谈话后,他对那使剑之人也在意起来。
“这是张价值千两的银票,还请笑纳。”凌御风主动上前,商人就识相地递上银票。
“我不要钱······”凌御风摇头,看着他那堆不知从何处运来的瓶瓶罐罐。
见此模样,商人立刻会意。沈杨却有些瞧不上那初见便给他留下剑法凌厉这么一个高光形象的青年俊逸。可在凌御风的答复声中,他又爽快的大笑起来。
“我这许多货物,少侠若有看上眼的,尽可取去。”
“你可有衫,白色长衫?”
……
自那以后,凌御风总以一身白衣露面,无人知他为何专喜白衣。
凌御风走了,看着他飘然而去的身影,未得答案的沈杨又不由得恨恨道:“这家伙功法都是在哪学的啊,我怎么就没投上个这么厉害的师傅呢?”
凌御风的师门和他本人的特殊喜好一样,一直是个谜。人人皆知他剑法凌厉,却无一人能知晓他的剑招出处。
思绪及此,沈杨又不由想起他们初识时的模样。
愉快地咧嘴一笑,人也纵身飘出屋子。
他爱管闲事,更爱管朋友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