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家眷小姐不用幹活,小戶人家紡紗織布。還有丫頭婆子都是奴婢下人。”
“纺纱什么的不会。没有家庭教师?我可以教点绘画,数学大概。”
“有,但是教小姐的大多是尼姑,我看你這一身嫁衣,才新婚沒多久吧,要去出家麼?還有你的字和我們字都不太一樣,我看要學習的還是你自己,算數自有帳房先生,大家小姐學這個要去抛頭露面麼?”
“男孩子我也可以教啊。”
“你是個婦道人家,抛頭露面不太合規矩。”
“你们这里有这样的规矩啊?”
“你們就沒有?滿大街的女孩兒們光著腳丫在大街上亂逛?看來民風有待整頓啊。”
“我不记得了。”果儿只好用这句话来搪塞。心里早就咆哮开了:“不只是光脚丫,光大小腿,露脊背,甚至乳沟屁股沟的都有呢,你要是哪天穿越到社会主义就好了,包你个屁小孩鼻血流一地!你们大明朝咋就这么封建呢?女人除了生娃就只能吃喝等死么,连个工作都找不到么?就只能靠男人么?”
“沐夏钱,你家是大户人家吧?”
“算是。”
“你家有适龄儿童没有?”
“什麼意思?”
“就是需要上学的孩童。”
沐夏钱沉思了一下:“算是有,很多。”
“我救了你的命,是不是?”果儿想,这时候不得不检验一下古人对于救命恩人的感激程度了,既然家族有那么多的小孩,自己一定要试一试啊。“你推荐我去你家当画师,我只教绘画,我可以女扮男装。”
“不行。你扮成男的反而去不了我家。到我家當畫師也有可能,前提是你得答應一直跟著我。我必須還得向我父親大人請示。定下日子才能接你去。”
“这没问题啊。面试嘛,我知道。”
“那你就是願意跟著我了。”
“到你家不跟着你,我怎么去啊。”果儿心里有那么点高兴了,毕竟这算是自己来这里的第一份工作,就算还没有结果,毕竟已经知道哪儿要招聘了,不是么。
“来,我给你看看我的绘画功底,我真的是可以的。”
果儿把被子摊开来,拿出炒了的小麦粒儿来,一会不停的往被子上放或者洒,一会就把早上那马的姿态用麦粒儿给勾勒出来了,黑色鬃毛和尾巴还有蹄子是比较糊的麦子,屁股上有一点白的毛是比较生的麦粒儿,其他都的全身红色的毛。
弄好之后果儿很得意,示意缩在角落里的沐夏钱来看。看到沐夏钱吃惊的神情,果儿自信地笑了,随后又把麦粒儿收到袋子里,这可是粮食呢,不能浪费。两人又把被子盖到腿上,靠石头坐着。
“怎么样?要是用笔和颜料,我能画得更好!”果儿急于想知道沐夏钱的想法。
“很像,卻缺乏靈氣。”沐夏钱还在接着写,果儿看到就忍不住了。“我册那,还要灵气,这是麦子啊,大哥,你是要我用麦子把眼睛拼的闪闪发光么?”果儿心里很不服气,这话只在心底却没有写出来。
“但是做畫師已經合格了。”沐夏钱又写下这句。
果儿朝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笑了。
“你現在畫個我,我看看。”
“以后吧。现在画的不好看,以后我们到你家,我给你画幅大的,免费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