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兰的心头猛地一跳,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她斟酌着回道:“女儿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孽障!”温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铁青,“你倒有脸来问我?我来问你,今天上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和睿王起了冲突?被罚跪一个时辰最多是让我丢了脸,可辱骂亲王的事要是传到了宫里,太后和皇上一句话就能让温家满门抄斩,你知不知道!”
温芷兰脸色煞白,一拎裙摆扑通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父亲,女儿不知他是睿王,当时……当时睿王的马车碰伤了女儿,不赔礼倒还罢了,睿王身边的那个女子还咄咄逼人,女儿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她还说女儿是装模作样在博取同情,对女儿好一番羞辱。
雅雯气不过就和她论了几句,没想到睿王就出来为那女子撑腰,以辱骂亲王的罪责让人打了雅雯三十巴掌,又罚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了一个时辰。”
温芷兰抬起头看着温珉,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个不停,“父亲,女儿从始至终都将错揽在身上,就是对那女子连半句责怪的话都不曾说过,又何来与睿王起争执一说呢!父亲听来的那些闲言碎语都是那群升斗小民胡编乱造的,毕竟,世人多势力,比起睿王来,我们温府更好欺负啊。”
温珉听了温芷兰的话久久不语,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女儿怎敢哄骗父亲,女儿所说句句属实。”
温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色缓和了许多,“既是如此,为父的错怪你了。不过此事如今成了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为了避嫌,你这月就呆在府里吧,等什么时候风声过了,你再出去,你先回去吧。”
“是,女儿告退。”温芷兰福身施礼,退了出去,门外的梁靖一见她出来,紧皱的眉头顿时松开了,笑着走了过去,“小姐……”
温芷兰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过去,梁靖想说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便又咽了回去,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一抹不甘。
是夜。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摸进温芷兰房中,静静地跪在了她面前,“小姐。”
“嗯。”温芷兰转了转手中的茶盏,俏丽的脸庞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让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回小姐,找到了。”温芷兰露出一抹阴冷的笑,“那就不要耽搁了,之前交代你的事速速去办吧!”
“是。”黑影一闪,瞬间又消失无踪。
睿王府。
看着墨玠传回来的书信,墨瑶的脸上满是复杂。
信上说,萧棠的脑部经脉损伤已久,如今虽有灵药,但治疗的过程中会时常头痛难忍,而且严重的时候可能会引起性格大变,不过这也说明了那药对他确实有用,算是个好兆头。
至于缓解疼痛的办法墨玠也写了,将玉叶金丹用水化了,涂在指尖按摩太阳穴处可缓解一二。
看着昏睡不醒的萧棠,墨瑶叹了口气,从伴月背来的药箱里找到了刻着玉叶金丹的小瓶子,又取来一碗温水,化了丹药后指尖沾了药水去给他按摩,一按就是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