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由得吸引着拂泠向深处走去。然而走的远了,愈发得觉得与富丽堂皇的王宫格格不入。散落了一地的金黄枫叶无人清扫,落叶蹁跹却无端的折射出一种秋日傲人的气息,在傍晚昏黄的阳光下色彩斑斓。
终于琴声渐渐清晰,但是依旧看不到人影,蓦的看到一处庭院,庭院只有一扇摇摇欲坠的门,另一扇早以不知所踪,顺着门的方向看去,离着院内小屋不算远的地方,还开垦了两块菜地,菜长的不好,蔫嗒嗒的,像从没施过肥,很难想象,富丽堂皇的王宫居然会有这么贫瘠的菜地,更难想象的是,这几排瘦瘦小小的菜居然活下来了。
不过院中虽然十分荒凉,却丝毫不显得杂乱,萧瑟中透出几分雅意。
再向前走去,南歌自门前抬眼望去,若隐若现有一抹素色的人影在抚弄琴弦,此处最显眼的怕是那架琴了。虽是看来年月已久,但弦木具为上乘,想来价值不菲了。正这时,琴音戛然而止,远处抚琴的人抬眼向着这边疑惑看来。
导演带着帽子,指挥着拍摄的人员向南歌招手。
南歌知道剧情,她此刻需要露出惊艳而含蓄的眼神。
南歌对上了那双眸子,谢未迟一袭白衣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极了古代的翩翩公子。
容色目光交辉的那一瞬太快,南歌只来得及看清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不屈,却又被与生俱来的温润掩盖了七分,没有愁绪,似乎,等待了百年远方的知己,落寞成了习惯,落寞成了倔强,落寞成了雅掩饰性格的雅意。
谢未迟演的极好,她知道是演戏,可她真的被那双眼睛惊艳到。
南歌微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道:“我可以进来吗?”
谢未迟露出微微疑惑的样子,但还是站起身子点头,礼貌的说:“请。”
谢未迟将南歌引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为南歌倒了一杯清水:“鄙舍简陋,无茶水可招待贵客,愿姑娘海涵。”
谢未迟平素很少这样说话,都是大大咧咧的口气,而现在穿上古装的他,用词礼貌,嗓音听起来也很是温和,让人觉得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