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说着,就站起来去给南歌倒水,南歌望着温凉倒水的背影,想起来他已经这样照顾了自己七年,有谁可以陪谁七年呢?
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互相关心也适可而止,可她知道她已经有些依赖他了。比如每个早上的问候,偶尔的关切,还是对他不知何处来的信任,她信他,像相信自己一样。
“温凉,这么多年,谢谢你。”南歌对着温凉的背影说。
温凉明显僵了一下,却还是走了过来,把温水递给南歌,“你要真感谢我,就别去找他,我完全可以帮你。”
“你知道的,我放不下,我喜欢他,从小就喜欢,我会让他付出代价。”南歌喑哑的说,她一直都是含蓄的,很少这样直白,但是今天她想说出来,这么多年,去临城找谢未迟报仇几乎成了南歌的一个信仰,也成了温凉心里的一根刺。
温凉的眼神随着她的声音黯淡下来。七年,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可是她还在大言不惭的说喜欢别人。
“一个月后,我在临城车站等你,你不来,就算了。”
温凉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工作的事向来独断专行,说一不二,可也只有对南歌才毫无办法,他不想再等了,已经等了七年,这话说给南歌听,也说给自己听,再等一个月,她还不来,就算了,人生本就短暂,谁又可以像电影里面等一个人一辈子呢?
南歌没有回答,她不敢给他承诺,她还要整理心情去找谢未迟,她的心情真的糟透了。
对,就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