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后堂
黑鸣凤披着一件狐裘皮大氅,在庭院里散步,他已经老了,夏夜的一点凉风,已经足以让他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白喜从外面跑过来。
“怎么样?有羽辉的消息了吗?”
“启禀大人,还没有收到黑公子的任何消息。”白喜拱了拱手,面露难色。
“唉,罢了罢了,没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黑鸣凤捋了捋花白而稀疏的胡须,显得有些无奈。
“那些人写的怎么样了?”
黑鸣凤把给白行简写罪状的人安排在前厅,要他们不写完不准回家,成员国会议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他显得很焦急。
“他们正在加紧,估计再有两天就可以完成了。”
“好吧,我们去看看白城主。”
在白喜的指引下,穿过两道回廊,在城主府的一个偏僻角落里,两个看门的卫兵正在打盹,看见黑鸣凤来了,忙精神一抖,上前行礼。
“罢了,把门打开。”
白喜冲着两个小兵摆了摆手。
推门进去一股灰尘的味道混杂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黑鸣凤弓着腰咳嗽了好一会。
“黑老贼,我就知道会有今天,只怪我白行简无能,没能除掉你。”
白行简看到来人后,破口大骂。
“白喜,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七岁来到城主府,是谁把你养大?现在却忘恩负义,背叛主公,你不得好死。”
白行简越说越激动,浑身颤抖着,把身上捆着的镣铐甩的乒乓作响。
“喂,你爹还真不是个东西呢!”
此时,在城主府的后院房顶上,萧衍和林媚儿已经蹲在上面好久了。
听到林媚儿这么打趣自己,萧衍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惹得一阵咯咯笑。
回到城外的小店,几人聚在一起一番商议,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素叶城外,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被一个红裙女郎押着来到离城门一射之地,只见那人,穿着玄色长跑,袍子袖口处还有亮黄色勾边的莲花纹案。
“城里的人听着,黑家嫡长子在我手里,快让黑鸣凤来见我。”
林媚儿冲着楼上的士兵喊到,她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城里的人都能听到,纷纷往城门处挤去。
“楼下何人,在此聒噪?”
楼上的卫兵见着城门里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便忙派人去通禀黑鸣凤。
年迈的黑鸣凤昨晚又没有睡好,自打他占了这所破败的城主府,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囫囵觉,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离开,因为,这里代表着权力和城主的地位。
此时的他,正蜷缩在正堂的榻上打盹,白喜后面跟着一个小兵,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进来。
也顾不得黑鸣凤刚刚睡着,就把他叫醒,通禀了城外的状况,听了白喜的话,黑鸣凤蹒跚着身体,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也顾不得穿上鞋,就冲着外面大喊:“备车,备车。”
在素叶城外,萧衍晃了晃被林媚儿勒的紧紧的脖子,说道:“小妞,你是真把我当黑羽辉了吧,卡的这么紧,我都快透不上气了。”
“哪这么多废话,演戏嘛,最重要的是敬业。”说着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萧衍很快就有些吃不消,舌头伸得老长。
“衍哥哥,来,你求我,求我轻一点,我就轻一点。”
看着萧衍被憋的都快翻白眼了,林媚儿妖里妖气的在他耳边说道,丰膄的嘴唇,故意在萧衍的耳廓上点来点去,弄得他身上跟过了电似的,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当然,萧衍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吃亏的主,他索性也不再反抗,就势身体向后一歪,靠在林媚儿身上,只觉得背后一阵柔软。
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说道:“女人,你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色,才死命的把我往你身上拉?”
本来萧衍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林媚儿听到他的话,便再没有说一句话,伸手把萧衍向前推了推,自己也挪了一下,跟他保持了一定的空隙。
萧衍觉得背后的气息突然变得有些冷漠,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开着玩笑的女人,怎么转眼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真是难以捉摸。
他们两个在城外没有站多大会,素叶城门就缓缓的打开了,黑鸣凤还是披着大氅,乘着一辆带有描金线莲花纹伞盖的无棚马车。
马车走到离萧衍他们还有一丈地的时候停下。
“女侠,不知我素叶黑家哪里有所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