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点!我要掉下去了。”花黎嗔道。
弥迪的脸更红了,虽然他现在这幅模样看不出脸红来。
“再紧点!”花黎认真的拿着没有准星的噬魔瞄准。
弥迪完全被花黎身上的少女清香所包围。
隔着薄薄的布衫,弥迪的胳膊环住花黎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与柔软的、微带些凉意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
弥迪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一片空白,只有说不出的欢喜,说不出的熨帖舒适。
只想着这一刻永远的静止住才好。
花黎利落的开出两枪,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好拉。”
弥迪没有动。
“好了,撒手。”花黎脸上一红。
弥迪猛的回过神来,慌忙松开双手,花黎的身体直坠下去。只见她在空中灵巧的翻了个身,左手挂住一截棕树的枝干,右手把噬魔插回背后的枪套。翻着白眼,瞧着树上尴尬的弥迪,心里又是害羞,又是甜蜜,还有一丝得意……
鹰眼的腿脚还不灵便,于是留下来照看马匹,由弥迪与花黎摸进蛮人的营地。
鹰眼看着远处两个逐渐模糊的身影,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卷,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弥迪与花黎轻盈的在蛮人的营地中悄无声息的穿行。营地里早已经没有了白日的喧嚣,蛮人们横七竖八的倒在泥里、帐篷旁、战车上,一个个鼾声如雷。
偶有起夜的蛮人,也惺忪着睡眼,谁也没有发现这两个偷偷潜入的盗贼。
已经记不清这是巫祝大人第几次跑出去恭了。自从吃了纳里奉上的美味烤鹿肉后,肚子里就像是打开了闸门的水库,真的是暴泻不止。
一直到后来,就算是什么也泻不出来了,也不停的重复着开关闸门的动作。
又有谁敢确定不会排泄出什么东西而躺在床上开闸门呢?所以巫祝大人来回穿梭于营帐和污秽之地,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巫祝塌着半边身子,一摇一晃的走回营帐,嘴里不住的赌咒着纳里。猛的踢开大帐的门帘,倒在床上。
弥迪悄悄的在花黎耳边轻声说,“我们等他出去,就动手。”
没过多久,就听见账内一声咒骂,巫祝大人,又一次踏上了这个周而复始的循环。
他气急败坏的冲出营房,营帐的门帘一下子挂到了栏杆上,大帐内的一切一览无遗。
两个女蛮及其香艳的堆叠在床的一侧,赤身裸体。
花黎吸了一口气,小声的赞叹道,“其实女蛮人的身材也挺标致的。”
“是啊。”弥迪随口附和道。
……花黎突然眼睛一翻,
“那么喜欢你怎么不去娶个女蛮?”
“我没说喜欢。”
“你刚才说,是啊!”
“我……”
屋里的女蛮翻了个身,面向帐外,
“长得也不丑,我以为跟男蛮一样难看呢。”花黎又开始发表感慨。
“难看死了,像猪一样。”弥迪学乖了……
就在两人斗嘴的时候巫祝好像是走的太急,一脚踢上了拴在大帐一侧的黑目豺。
只听一声惨嚎,黑目豺眼中的黄光一敛,恢复了神志。
宁神弹失效了!
它四处的嗅了嗅,盯着花黎与弥迪的方向许久,才带着怀疑的神情趴下,可眼睛始终没有望向其他方向。
这下惨了,难道又要跑回树上开一枪,然后再跑回来?这一大圈绕完了,继续等巫祝下一次出恭?
这么折腾下去天就要亮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花黎与弥迪两人趴在营帐外面,欣赏着账内美丽的女蛮,束手无策。
眼看着那支洁白的骨笛就挂在,大帐内的方几上,近在咫尺,中间却隔着一头骗不过去的黑目豺。
花黎嘟着嘴,抱着脑袋想办法。就在这时,弥迪瞪大了双眼,用手碰了碰花黎。顺着弥迪手指的方向,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支骨笛,竟然自己飘在了半空中!
晃晃悠悠的飞向巫祝的床边。接着,床上的毯子也飞起了一角,慢慢的盖在女蛮裸露的身体上。就像是有个隐形人在帮她们盖被子。
紧接着,骨笛慢悠悠的从大帐里飞了出来,从那只傻愣愣的黑目豺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飞向花黎与弥迪所在的藏身之地……
那支洁白的骨笛就静静的躺在他俩身手可及的地上,一动不动。二人对望一眼,抓起骨笛,飞也是向着营外跑去。
半天,那只黑目豺像是反应过来,拼命的狂吠。
顿时,整个军营就像在滚油里扔进了一颗炸弹。各种呼喝声,脚步声,兵刃声混杂在一起。
花黎气喘吁吁的跑到拴着马匹的地方,翻身上马,弥迪也随后赶到。他们四处张望着。
鹰眼呢?除了他的马匹,四周空荡荡的,哪还有他的影子?
花黎气急败坏的,从怀里掏出玻璃小瓶,往地上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