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登台演讲后，小彬对自己有了些信心。

因为自己站在讲台上，还会感到莫名的恐慌。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积极的上台表现。随着登台次数增多，那种恐慌感越来越弱。

等适应了这种不适感后，小彬参加了一次辩论会。虽然结果落败了，但他还是很开心的。

这一天，课间休息时间。

小彬对寿生笑道：“咱们俩人真是有缘，全班第一名和第二名，都被咱们霸占着。嘿嘿，虽然是倒数的，但也当真有趣啊。”

寿生咧嘴一笑：“有屁快放！别阴阳怪气的。你那第一名，老子就没有和你抢过。”

小彬脸色一正，叹道：“如果我不在这个班了，你不就是第一名了吗？”

闻言，寿生脸色一变，沉声道：“你他妈的说什么疯话呢？又哪跟神经不对了？”

小彬看着他，认真道：“我想退学！我想出去看看，我想接触更多的人，我想读更多的书。”

寿生皱眉道：“学校里这么多活人，还不够你接触？县城里这么多书，还不够你看？”

小彬无奈摇头道：“我到瓶颈了，在学校里难有提升啊。”

寿生撇嘴哼道：“说人话！别说些老子听不懂的。你又不是瓶子，哪里来的颈？”

小彬叹道：“和大家接触的久了，特别是和你这个贱人待得时间长了，我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变。按理说，这应该是好事。但我的性格虽然改变了，可手还是抖个不停。我仔细想了很久，觉得应该是心理有问题。我打算换个新环境，从头再来，好好学习一下心理方面的知识。”

寿生沉思片刻，凝色道：“妈蛋，老子还以为你早就好了呢。最近，你比以前好多了。如果你不提，别人很少会注意到的。”

小彬无奈道：“我总觉得还是差一点点，就好像我的心理上有一丝裂缝一样。我感觉，如果能够将这个裂缝补上，我就会完全好的。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我必须要把握住机会，争取一口气将他解决掉。”

寿生点头道：“就差一点了？这是好事。要不然你还自学？老子陪你去买书还不行吗？别退学啊！离开学校，你能去哪里？”

小彬对他冷笑道：“这几个书店，咱们都转了八百多回了。找来找去，就拿几本破书。几句话的事儿，那作者愣他妈的写了半本书。真当笔墨纸张不要钱咋的？浪费时间金钱不说，还一点营养都没有。看那些书，还不如看黄色小说来的痛快。

你让我留在学校？语文老师的之乎者也、数学老师的函数图像、英语老师的文法讲义，你告诉我，你让我学什么？学什么，能够让我的手不抖？学什么，能够让我心里平静安宁？”

见小彬满脸愤愤之色，寿生干道：“这学校也是操蛋，什么课程都有，怎么就没有心理课程呢？”

小彬咬牙道：“放心吧，迟早会有的！学校最大的职责，就是要让人们热爱知识、渴求学问。将来一定会有很多人，会对人的心理方面充满探索的欲望的。只是我赶不上那个机会了，我也不想静等着那不知何时到来的可能。”

寿生小心地问道：“刘妍呢？她前脚回家修养，你后脚就退学不上了。等她返校后怎么办？”

小彬沉默良久，颓然道：“看天意吧！我和她有没有可能，我不知道。但如果我不这样做，我肯定会后悔的。因为，这样状态的我，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想要把握自己的未来，现在必须寻求改变。

她将来会遇到一个更好的男生，而我也会遇到一个适合我的女生。如此想来，倒也不太纠结了。”

寿生叹了一口气，道：“好了，事已至此，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最后送你一句话，如果你认为你是个罐头，那你就是个罐头。”

小彬一愣，随即笑道：“好，我就是要做这个罐头！”

寿生嘿嘿一笑：“等你变成了一个死乞白赖的罐头，老子给你摆宴席庆祝。废话不说了，赶紧请老子吃肉喝酒，就当是给你道别。”

小彬摇头道：“马上就要上课了，你喝什么酒、吃什么肉啊？”

寿生瞥他一眼，讽笑道：“你他妈的逃跑不干了，想让老子当第一名？嘿嘿，门儿都没有。你前脚走，老子后脚就撤！这第一名，谁爱当谁当。”

遂二人寻酒吃肉去也。

下午课后，小彬找到班主任，向她诉说了退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