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越回屋子的时候,顾越和叶祁两人就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坐在门口等他。他刚走进去,两人就马上把他围住:“怎么样了?”
“有戏。”闻人越给了顾越一个“没问题”的眼神,脱了外衣径直坐下来喝茶。
那边他给温沛讲了自己的过往,以此来换取温沛的信任,这边顾越跟叶祁讲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不过只告诉了叶祁闻人厉是如何的暴虐、他们要如何推翻他,并没有透露他们的真实身份。
叶祁和温沛是不一样的,他不需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只要告诉他闻人厉是个没有人性的虚伪暴君,他就会全力支持他们的。
这样,他们在沂泽的行动也算起了个头,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寸步难行。
温沛也答应了闻人越,在他们还没有离开浯京的这段日子,他们可以暂住在她的公主府。
尽管这位公主已经出家三年,但身份是摆在那儿的,温沚还是非常疼惜自己的这个亲妹妹的,温沛在宫外的公主府也一直有人打理着,他们可以直接住进去。
就在顾越三人觉得今日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可以安心地睡个觉然后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帝姬庙中突然开始喧闹起来,然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顾越去开的门:“沛公主?”
温沛直接越过顾越,找到屋里正抬头看她的闻人越:“闻公子,不好,皇兄他真的来了……”
“温沚?”闻人越眯了眯眼睛,轻轻咀嚼着这个名字,似乎能透过那扇半掩着的门看到那位大驾光临帝姬庙的沂泽皇帝。
说没有不安都是假的,虽然世人都以龙纹胎记辨认公子越,藏了额上的胎记,闻人越的确可以毫无顾虑地在街上大摇大摆。但是温沚不同,温沚登基第二年曾亲自造访立京拜访闻人厉,并送上了厚礼以示感谢。
至于感谢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但是那年温沚来玟原是见过闻人越的,那时他虽年纪尚小,但模样已经成形,这几年间也未曾有过多大变化。纵然没了额上的胎记,温沚也能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闻人越。
温沚与闻人厉的关系素来亲近,如果这样毫无准备的就让温沚看见了闻人越,他们的性命怕是就直接交代在这儿了。
闻人越也不马虎,直接就告诉了温沛自己不便被温沚看见:“殿下,现在时候未到,我怕是不方便见殿下的皇兄。”
“本宫过来就是想问你们此事的。当年皇兄命人建这帝姬庙,就特意留了一间密室容本宫在意外之时藏身。只是没想到本宫都还没用过这密室,倒是在这个时候给你们用来躲避皇兄……几位公子这边走。”
“沛公主,顾越和叶祁就先和殿下去会会皇上好了,我先避个风头就好了。”闻人越拦住温沛,“不然到时候平白无故的就冒出三个人来,不仅对我们不利,还可能让殿下与皇上之间生了嫌隙。”
温沛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闻人越。其实顾越和叶祁的安危都与她无关,毕竟他们于她而言还是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但闻人越不同,温沛自认知道了他的全部,自然对他倾囊相助。
“是本宫想得不够周全,那闻公子,这边请。”
说罢,温沛就呆着闻人越借着夜色的笼罩向她所说的那间密室去了。叶祁刚想叫住闻人越,就被顾越掐了下手臂。
“顾越,你就让那小子就这么走了吗?我们怎么应对那个皇帝啊?别说我见识少,我这辈子能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就是元屾了,这位什么沛公主姑且也算一个吧。哪像你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连见个皇帝都一点儿不害怕……”
“谁说我不害怕的?”顾越瞥了眼叶祁,将站在门口还在张望闻人越和温沛走到哪儿的叶祁拉了回来,然后把屋子的门合上,“闻人说得没错的,既然我们已经下定决心与沛公主合作,再从她那儿取得平乾帝的支持,那么日后肯定是还要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