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带太多东西的,带上足够的银两就行了。”闻人越从自己的一堆锦衣华服中抽出了当初顾越藏好的本册和书信,一点儿没不舍得地就将衣柜门合上了,然后转头提醒正在翻翻找找的顾越,“你就保管好帖子和你那戒指就好了,其他的交给我。再备些常用的药丸,衣服穿套结实些的,足够了。”
顾越检查着所有放东西的格子,纸片和发丝都还在,并未有人来动过他们的东西,不禁松了口气。听了闻人越的话,他又挑了几瓶药,集中到几个细长的药瓶中,绑在一根绑带上,还拿在腰间比试了一下,询问太子道:“你有什么特别需要的药吗?”
“带些胃药吧,喝点酒我就闹肚子,偏还是忍不住。”闻人越凑到顾越边上看了看,又问道,“顾越,你老实和我说,那天我们去见靖王的事,你是不是都告诉夏夏了?”
顾越将绑了药瓶的带子小心地收好,并没有心虚,坦然地回道:“你早就知道了,怎么忍到现在才来问我?”
太子的神情有些受伤:“我信任你,以为你会自己告诉我的。那天过后夏夏愈加亲近你了,不用多想也知道那天肯定发生了点什么。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是你跟夏夏坦白了。夏家家训以忠诚守信扬名,夏家的人也素来敬重诚实的人,你能冒险告诉夏夏真相,她自然也会高看你一眼。”
“是又怎么样呢,我也相信夏夏啊。”顾越赌气地说道,打心底里他是不高兴的,因为闻人越那种能看透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被偷窥了一样,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没有自己的一点隐私。而自己呢?对闻人越了解的少之又少,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可是偏偏他又没办法因此说道闻人越,因为他问闻人越的,闻人越都会如实回答,是他自己见识短,面对闻人越那张或嬉笑或轻佻或阴沉的脸,愣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只能怪他自己。
“我没怪你。”闻人越看出了顾越的不悦,也没有逼迫他,反而耐心解释道,“我只是希望,夏夏也能和我们合作。毕竟,我真的很不放心一个知道我们行动的人离开我们的视线回到立京去。况且,你也不希望明天就和夏夏分别的吧?”
顾越有些激动地反驳,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这不一样!就算我也希望和夏夏呆在一块儿,但是让夏夏跟着我们去北丘,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月白衣衫的男人的嘴被闻人越一把捂住:“顾越,你失态了。别太激动,小心隔墙有耳。”
顾越扒开闻人越的手,脸色通红地大口喘了两下,正色道:“总之,我不同意夏夏和我们一起去北丘。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能说服夏夏呢?”
“因为她信任你,她愿意相信你说的每一件事。”闻人越十分肯定地说道,企图以此打动顾越。
但顾越在这方面十分坚定,没有一点动摇:“闻人越,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如果你想让夏夏加入我们,那就你亲自去说去,反正我跟你讲清楚了,我不希望夏夏趟这趟浑水。”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闻人越祈祷着夏夏回了立京最好不要乱说话,向顾越妥协:“我也不会去做那个恶人。只是希望,如果真有出事的那么一天,你不要后悔今天你做的这个决定。”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顾越对此似乎十分自信,“夏夏不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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