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这样的懦弱和无能
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好黑啊。。。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诞生出来,就是为了经历这种事情吗?
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呢?
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大家。。
对不起。。柠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找到它,拿起它。”
那是柠檬的声音!
阿克瞬间抬起头,四下张望。但可惜在他的感知中方圆百米没有一个人。
窗外是连绵不绝的黑雨,狂风夹杂着暴雨砸在玻璃窗上,一股子冷意蔓延进来。让阿克的大脑清醒了些。
刚刚是柠檬的声音。。找什么?
阿克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每当翻找完一处,就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原位,使房间里的陈设保持原样。
十分钟后,阿克从床上的玩偶抱枕里翻出了一张信封。
白色的信封,是柠檬亲手叠的,她喜欢折纸,以前有事情和自己说也会写了便条,在信封里藏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总会鬼使神差地找到。
柠檬很了解阿克,了解阿克的一切。但反过来却并不都是如此。阿克越想越感到愧疚。
世界上竟然有我这么不称职的哥哥。
他苦笑着想要打开信封。
妹妹的事情,大家的事情,我的事情。。柠檬。。你愿意告诉我吗?
虽然之前就已经隐隐有所察觉,但直到刚才失控暴走,将整座城市都拖入阴影的时候,总感觉前所未有的明显。
自己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好像突然脱去了原来的枷锁,变得可以随心所欲,无所不能。
这让阿克想起了梦中所见到的妹妹的样子,那是神一般的身姿,超出凡物理解范畴的东西,现在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没有,因为自己来到了原先所向往的妹妹和鹊所在的世界而欣喜,他甚至憎恨这种改变,因为这意味着一切都是真实不虚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他已经再也回不去了。这种东西就像是见证了他从市场走向灭亡的道路,甚至或许是那便是妹妹失踪的罪魁祸首也说不定。。。
至少。。它不能让我找回我的妹妹,我的柠檬。
就在他要打开信封的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但是阿克没有想着去躲避。
啊啊。。我要死了吗?
算了,不用挣扎了,就这么死了也好。
反正都已经结束了,就让我死在这里吧。
像我这样的东西。。。早就应该死了。
大楼之外,千米高空之上。依爱正高举着左手,手心向天,手心上方凝聚着一座黑红色的通天巨柱。
准确的说,那是黑红色的棘枪,尖锐的枪头后是两边狰狞的倒刺,形状类似鲨鱼的槽牙。棘枪长达百米,直径接近一米,远看更像一根沉重无匹的巨大柱子,通天彻地,闪着一层幽黑的光芒,正向外不断散发着腥红的不祥雾气。即使远在城市边缘的普通民众也能清楚的看到,然后呆滞无言。
很难想象被那种东西刺中是什么样的后果。
下一刻,枪口调转。末端手柄处悬浮在她的手中,依爱上次在拨弄一根牙签似的,她的目光似乎能通透一切,直接将黑棘枪对准了阿克心脏的方向。
拉伸腰背,后仰,抬手。
虽然已经没有了人类的身体,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这么做了。
下一刻,黑色的棘枪已经消失了。没有人看到它去往何方。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甚至没有激起任何烟尘。憎恨与复仇的黑棘枪只会指向自己的目标,只会将自己的目标破坏殆尽,不会对非目标的存在造成损害。
打个比方,如果有人用盾牌来抵挡这种攻击,那么棘枪会“穿过”盾牌,杀死敌人,盾牌却不会有所损伤说得再简单点,就是无视防御。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这种情况,棘枪被挡住了。
在黑棘枪即将临身的前一刻,阿克出现在大楼外的半空中,伸出双手抓住棘枪的两边锋刃。
手上没有任何血迹渗出,仿佛他真的只是抓住了一个粗笨的牙签,而不是一根长达数百米的恐怖巨枪。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依爱狂笑着“明明已经放弃了希望,却还是不愿意是吗?”
她刚刚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阿克,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聊到这种境界,懦弱到这种程度。。。就算是废物也要有个限度啊。你这样的人还真是真正的人渣和败类啊。”她毫不留情地嘲讽着。
“天上的那位!无论你是谁,你要做什么。”阿克大吼道“这里是我妹妹以前的家,请不要在这里造成破坏。”
声音传播得很远,即使不借助鹊的喇叭也可以直达千米高空但是他显然不知道黑棘枪的特性。
“天上的那位!如果你能让我现在读完一封信,我就任由你杀掉,不会反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阿克抓着黑棘枪,紧要牙关,面色苍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低下头,等待回答。
黑色的雨毫不停歇,他的衣服仍旧是湿透的校服。
“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依爱收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她答非所问地说道“最近我新交了个朋友,我从他身上学到了一招,你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依爱打了个响指。
阿克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还抓在手中的巨大黑棘枪就爆炸了,黑红色的恐怖光芒就将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