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这家伙真的是人类?
有没有搞错?真的不要命了?
“我!”
他已经站立不稳。拿着喇叭的手筛糠般的颤抖着。“次拉”阿克的手指划破了自己手臂上的皮肤,深深地扣入肌肉中,刻下几道伤痕,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钻心的疼痛使他清醒了些,但他知道这已经不能持续多久了。
。。必须。。说完。。
柠檬。。等我。。
我一定。。。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我来到这里!快三年了!这所学校!这里的学生!这里的老师!这里的清洁工!这里的花草树木!”
“每天凌晨在任何一座教学楼的天台上都能看见太阳升起!”
“每个夜晚都会有学生点灯苦读到深夜!”
“我每天都看着你们一个个进出校门,这里从充满人气到变得空荡荡的,但是没关系,因为这里第二天又会到处都是人。。。”
“我想要熟悉这里的每一个人!即使我不记得你的相貌,只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见到你,我一会微笑着向你打招呼,希望你过个快乐的一天!”
“并且永远永远都要幸福!”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来自哪个班级,无论我们曾经是敌是友。。。。我都。。咳咳咳咳。。。只要你喊我一声,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帮助你!”
“我!是学生会长!”
“我!是你们的学生会长!”
“请停下谩骂!请放下武器!你们的嘴是为了传达思念而存在!你们的双手是为了拥抱爱人而存在的!”
“不管怎么样!,无论发生什么!”
“我!!”
“都最喜欢你们了!”
所有的暴民都沉默了。
除开药物的影响,他们都是年纪尚浅的少年人,听到这样推心置腹的话无法不感动。
“所以!请你们打骂我吧!”
“就算杀了我也无妨!”
“不论是什么惩罚我都会欣然接受!”
“我!!最喜。。。”
砰阿克不知何时,已经直挺挺地仰面倒地,他在一片寂静的广场上倒下了,像是亘古永存的巨人死去,像是是巴比伦通天塔被天上的神明所推倒。就连他倒下的声音都显得那样的响。
“大家。。会长昏过去了!”
“会长。。会长不会死了吧?”
“快快快!看看会长怎么样了!”
“等等,会长的耳朵在流血!”
“喂喂!你没事吧?可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刚才叫的我耳朵疼!你以为可以一死了事吗?混球!”
巨大的声响,那个男人不要命的忘我的姿态,强行将这些暴民拉回来了,至少也算恢复了理智。
一个女生醒着鼻涕,拿衣角擦眼睛。
“呜呜呜。。。可恶。。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原谅了吗?你这笨蛋!为什么。。为什么我非哭不可。。”
“啊啊啊!真是烦死了!烦死了!”
旁边的男生抓着脑袋仰天发出怒吼:“我不管你了!本来我不过是来凑凑热闹。。。你这样要死要活的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每个人都在抱怨着,几个人边扶起他们会长的身体,有的人在电话里怒吼。
“喂喂?这里有个人快死了!快点来看看啊喂?!”
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的脸上病态的潮红已经消退,只是单纯的,普通的在抱怨,就像在抱怨日常琐事那样。
。。。啊啊。。。
阿克的双眼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他的双眼像是瞎了似的,瞳孔中毫无身材,显出灰白色。
真是的。。柠檬。。。我真是没用啊。。
剧烈的疲惫感与疼痛,从四肢百骸中涌现,却意外的让他感到安心,只是困倦得仿佛只要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最喜欢你。。都没能说完。。。。
我果然还是那个。。。没用的哥哥啊。。
这么多年都没变。。。
呐。。柠檬。。。
好想再抱抱你。。亲亲你。。
好想。。。
阿克空洞的双眼望着变成灰色的天空,渐渐闭上。
。。。。。。
“真是杰作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学生会的成员都在下面善后。
鹊不知何时出现在一间无人的房间里,望着下方,此时正坐在一张高背椅上,笑得前仰后合,动作夸张地手舞足蹈起来,连带着整张椅子吱嘎作响。那纯粹的笑容活像是拔下蜻蜓翅膀的小孩子,简单而单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快要断气了似的
他笑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双脚扑腾着,原本屁股底下的椅子被他胡乱踢出去老远。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你说是吗?老兄?你都在旁边看了半天了”
“怎么样啊?老兄?我的朋友很棒吧?”
他像是在形容有趣玩具,用手指比划着。
“我老早就闻到你身上的咖啡味了。。。啊?哈哈哈哈,你还不出来?你倒是出来啊?!”
“别的不说,老兄,就你这手艺,真是烂的透顶啊。。。非但不带劲还会制造混乱引发暴动,别说和我的“阿璃的堕落”想比了,简直不如去直接摄取咖啡因。。。就你这还想在道上混?要到了我老家那里,只怕刚交货第二天就得被人砍成十段八段的沉到江底喂鱼了你信不信?”
“啊?啊?你还不出来?”鹊躺在地上,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气急败坏地捶打着地面,仿佛真的退化成了幼儿。
“很好!很好!”
鹊满是恶意地鼓着掌,语气极快。
“你想知道你脚下埋着几吨我魔改过的炸药吗?你想尝尝我的炸药吗?真是太棒了,看来你是很想了,我这就来喂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