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却自己笑出声来。“毕竟我们还是很讲究信誉和口碑的。”
“是吗?。。是这样啊。。”
阿克似乎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虽然还是不大明白,既然你说这都是真的,我相信你,毕竟一直以来都承你的情了,即使是谎话,也没什么大碍。”
“哈哈哈哈!”
鹊似乎很开心,他的笑容纯粹的像个孩子,似乎能带动周围的人与他一起保持同步的心情,有着异样的感染力。
“阿克,你果然不错,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相信我。这种情况下都能对他人抱有信任,而不是像根据自己的常识去反驳,觉得我在无理取闹。真不知道是你的世界观没有直接指导方法论,还是你的世界观的组成本身就过于复杂。。嘛嘛,当然,想必这些都不是重点。”
“嗯,虽然不明确,但是你刚刚说过。。。”
“我应该不会对你造成威胁,我也不认识你妹妹,更不会对你的妹妹造成威胁。你可以放心,虽然我对你而言是一个未知的不确定因素,甚至以前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鹊的语气不再戏谑,认真地道。
“但是后半句绝对不是戏言,我很清楚你那过度的保护欲,但唯独这一点我可以确信,我可能杀死你,却不可能杀死你的妹妹,甚至你都有可能杀死你妹妹,却绝对不可能是我。”
他的语气听起来充满唏嘘。
“人被杀就会死,但这句话其实还有其他的解读。”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有可能杀死我的妹妹!”
阿克本来就感到不对,此时一种不安涌上心头,并没有因为鹊的保证而稍感安心。
“虽然我没有办法用我的直觉保证,但这是既定的事件,已经被确认了的薛定谔的猫,早已收束完毕的世界线,不可更改的游戏背景设定,一旦投出就必定命中心脏的棘枪。”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阿克的眉头深锁,有些沉不住气。
是人就有弱点,即使是人中龙凤,即使能够独自面对恐惧与黑暗,压服蠢动的冲动,时刻保持理智,即使随时能抛弃不必要的感性,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他也只是个学生罢了,是个人罢了。
鹊平静地看向他,良久没有说话。感受到他身上无处发泄的狂气慢慢消散,禁不住再次发出沙哑奇怪笑声。
“哼哼哼嘿嘿。。。”
鹊发出奇怪的笑声。
“阿克,你的直觉是不是告诉你有什么东西对你妹妹产生威胁”
“告诉我!”
“哈哈哈哈哈!当然不行!虽然这会毁掉现在的你们。。很可能会搭上许多的无辜者。但这都不是重点,无辜者。。呵呵,包括你们,有什么东西是无辜的呢?因果流转,生生不息。”
“重点还是在于,这很可能把我搭进去,虽然我现在已经被牵扯到了,但却有着脱身的能力,回答你的问题会让我陷的更深,在我没有兴趣,你没有办法付出足够代价的情况下。。你说呢?”
“阿克,不要一涉及你的妹妹,就失去正常的判断能力。”
“抱歉,是我逾越了。”阿克回过神来,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发现自己无法得到答案后,悻悻地低下了头,那种溢于言表的阴沉,像是汹涌的暗流。
然而海下全是暗流,有什么能例外呢?又那条鱼儿能脱出呢?
鹊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迷途的羔羊啊,不过看迷雾,跳跃你的思维,又如何能照见真实?哪怕是看到真实的冰山一角。
我也帮不了你。
因为我也深陷其中。
“至于你自己。据我了解,你的父母应该已经亡故了。。。啊啊,这么说有点抱歉,不,也行应该不需要我道歉吧?”
鹊毫不在意的说道。
阿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
“你竟然连这都知道”
“这事跟你有些关系。”
鹊只是这样说了句,点到即止
阿克沉着脸,垂下眼睑有些沉闷的“嗯”了一声。
“的确。”像是不想再多说什么。
“那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你都是知道的。至于你自己。。。连我也没太多头绪。”鹊说着略感兴趣的看了他的右手一眼。
“关于你的异常状况,有眉目了我会告诉你的。”
阿克依旧一脸凝重,完全起不起劲的样子。
鹊无奈地抿了抿嘴。
拜托,拿点干劲出来好吗?锁锁美同学吗你是?
“嘛嘛,别想不开哦,说不得,我也有插手的理由。虽然你可以说一无所知,虽然我有很多事情不能告诉你,但是至少关于这件事情,一切才刚刚开始,没有人可以下盖棺定论。往后的世界线还没来得及收束,你身上的可能性就是你最强的利器。”
什么东西刚刚开始?
“刚刚开始吗。。鹊,谢谢。”
“哪里哪里,这不过是命运安排罢了,我不是说了吗?已经收束的世界线不可更改,即使今天没有我在这里告诉你,你也早晚会知道的。”
阿克突然笑了,脸上再没有了前路未卜的阴沉神色。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神神叨叨的,什么神啊命运啊因果啊,如果你去商店街摆个摊算命,想必一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
“这该叫什么?蹭得累傲娇”
“胡吊扯!去你丫的!”鹊笑骂着爆粗口。
“这个给你。”鹊递过去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
“药丸,准确的说我称它为“阿璃的堕落332版”。我亲手做的,一切解释权终归“造神者”鹊所有。”
“如果你身上出现了不可控紧急情况,可以磕两粒试试,不保证有用。”
鹊报复似的笑着看了他一眼“放心,不会死人的,你没事也可以磕两粒玩玩,它会让你浑身轻松的。”
“。。。毒”阿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是不是,你要相信我。”鹊说着从他手中抢过药瓶,拧开盖子倒出两粒饼干球大小的药丸,咀嚼起来,然后把拧好盖子,塞回阿克的手中。
鹊一边愉快地咀嚼着,看着哭笑不得半信半疑的阿克,脑中想着饼干球是个什么玩意儿,怎滴如此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