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怎么还会让他活着?呸!”
之后,是接连一片的谩骂之声,甚至有的人还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樗里英一怒,瞬间上前扑咬,然后在几个人的拳打脚踢之下蜷缩在一旁,满是幽怨的眼神看着周围这些人。
霍铭诚等人见状,纷纷摇头叹息,真是世道轮回,因果循环。
感慨一阵之后,三人便接着赶路。
出了这乌徊镇,眼前所见一片山清水秀,绿树青葱,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感受这一路美景,三人的心情终于舒畅了许多。
“贤弟,你跟那玉罗刹究竟有什么关系啊?”想起之前的事,方炘炎不禁好奇。
“方兄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是吧!我跟她可是什么事都没有。”霍铭诚淡然道。
“是吗?我可不信!”
这时,雷映彩掀开帘布,掺和道。
见雷映彩插话,霍铭诚脸上顿时显现出一种无奈,这两个人真是,干嘛非抓住这件事不放呢?我跟那个玉罗刹真的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呃……也许,大概,可能是没有吧!
一个月前,准确的说是一个月又十六天以前,霍铭诚四处游弋刚要回去中淮山的时候,路过这乌徊镇,在一家客栈落脚想要稍作歇息,却没想到碰到临风堂几个人在此闹事,于是霍铭诚出手“调和”了一下。
于是,那几个临风堂子弟回去找帮手。正好当时是玉罗刹负责监管一起生意,见自家弟兄被打,自然要出面了。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嘛!
然后,霍铭诚说你们临风堂竟厚颜无耻,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而玉罗刹则说,手下人欺负平民百姓确实是他们的不对,他们可以道歉赔偿,不过打伤临风堂手下的事就要另算了,还有就是他们临风堂的事希望霍铭诚不要多管闲事。
之后,霍铭诚说了句,他并不想管临风堂的事,可是他这人平时就看不得有人受欺负,这才出手教训了那几个临风堂手下。
其实,当时霍铭诚根本没了解具体情况,只是以为那个看上去年迈的老人是单纯的受欺负。而真实情况是那个看着年迈的老人是个江湖骗子,曾对那几个临风堂手下兜售过假药。
然后江湖骗子被他们撞见了,才出手想要教训他一番,没想到那个江湖骗子装作一副羸弱姿态,还没挨打就“哎哟”的喊了起来,而此刻恰巧被霍铭诚撞上,才有了后面的事。
玉罗刹当时很是心高气傲,见霍铭诚那副姿态,也不想多做解释,就是想教训他一番。于是,两人便打起来了。
再之后,霍铭诚了解了实情,找玉罗刹道歉,可是后来玉罗刹不见了踪影,因此道歉一事暂且搁置。
“哦!怪不得之前在临风堂的时候你说为当初的事向她道歉,而她又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听完霍铭诚讲的故事,方炘炎顿时恍然大悟,别有意味的眼神看着霍铭诚。
“方兄,你这是什么表情?”霍铭诚皱眉。
“嘿嘿!看样子那玉罗刹,啊不,是玉青竹对你有点意思。”方炘炎一脸坏笑的对霍铭诚道。
方炘炎从玉罗刹突然改口,是因为看那玉罗刹,不,是玉青竹长得眉清目秀,虽然冷酷了点,但也说得上是英姿飒爽,女中豪杰。总是叫她罗刹的话,倒是显得有点不符了。
“去去去!瞎掰什么呀!你哪里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了?”霍铭诚不乐意了。
“可我觉得她哪里都对你有意思!”
一旁雷映彩淡然道,一双似有幽怨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霍铭诚。
“是吗?那看来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嘛!不过说起来也对,我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又气质不凡,是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上我啊!”霍铭诚昂首自夸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霍铭诚便“哎哟”一声喊了起来,只觉腰间一阵疼痛,原来是雷映彩在掐着他。
“嘿!说你两句倒还真喘上了?”雷映彩眯缝起双眼,笑意的对霍铭诚道。
“映彩,住手住手!疼!”霍铭诚咬着牙,装作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
“少跟我装蒜,我这还没用力呢!”霍铭诚如此表情,雷映彩却是早已看破。
“嘿嘿!看来以后是真混不过你的眼睛了。”霍铭诚尴尬一笑。
“贤弟,你如此拙劣的演技,莫说是映彩,连我都混不过去啊!”方炘炎不禁摇头。
“真的有这么差吗?”霍铭诚问道。
“是很差!”雷映彩和方炘炎二人异口同声。
三人欢声笑语,马车渐行渐远,一会儿后,便过了这乌徊山。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都说日落的景色很美,三人一见,果不其然。火红晚霞,在碧绿的湖泊中留下深沉的倒影,配着天空中似是归巢的鸟儿,多么的宁静祥和。
然而,在他们后面不远处,有几个黑衣人于树梢上,盯着霍铭诚一众前行的方向,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一座小山丘上,左渊右玄二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候着什么。身旁站着几个魑影殿属下,背着手,警惕着四周。
这时候,一个黑衣属下突然出现,半跪于地上,低着头道:“大人,霍铭诚一众往乌徊山西北方向前行,据前番线人提供的消息,他们是要去中淮山找霍云子。”
“霍云子,中淮山,哼!藏了这么久,原来是在这么个地方!”
突然间,蚩垣护法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见,几个黑衣属下纷纷半跪地上,双手抱拳高举头顶,齐声喊道:“参见护法!”
场面上,唯有左渊右玄二人只是拱手微微躬身行礼,可见这二人在魑影殿中的地位,虽不及护法,但也不低了。
“护法,现今临风堂是指望不上了,那卷轴的事……”左渊拖着长音,欲言又止。
“你们应该庆幸自己的运气,若不是司祭那边传来消息,让我们暂时撇开卷轴以及那女娃身上的仓决星力,专心另一件事,恐怕你二人此刻性命已是不保。”蚩垣护法淡然道。
“那霍云子该如何处理?”左渊问道。
“你们暂且盯着,若有机会,便将其狙杀。”
“另外,我们得到消息,霍铭诚似乎已经受那文旭所托,开始寻找那个秘密!”左渊又道。
“这件事司祭也提起过,本来我们也是想通过卷轴找到那个秘密的,既然有人帮我们寻找,那我们只待坐享其成就好。”蚩垣护法缓缓道。
蚩垣护法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问道:“对了,我让你派人跟踪文旭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手下人正一路跟随,目前没有被发现。”左渊拱手。
“很好!那司祭吩咐我们的事,可以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