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影殿几人已然退去,他们并未在临风堂中歇息,反而选择在镇上落脚,毕竟两家各心怀鬼胎。樗里杰看蚩垣护法不顺眼,而对方亦是不乐意见到樗里杰,如此,双方倒也落得个清静,省得樗里杰不知何时便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而对蚩垣动手。
此刻,临风堂内堂,樗里杰与樗里英二人正在交谈。
“大哥,在这关头上您可得沉住气。”樗里杰缓缓道,“忍一时之气,即可顺利除掉那拘风寨,又能得到卷轴,与魑影殿联手未尝不可。”
“哼!想我临风堂建立至今,暗自发展,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叱咤江湖,令我临风堂名声大噪。”
樗里杰哼声,怒气依然未消,接着道,“如今那魑影殿突然窜出,并向整个江湖伸出魔爪,可见其野心。”
“不管他们有何野心,只要不干预我们临风堂的利益,皆无需过多操心。”樗里英道。
说着,樗里英拿起酒壶,倒上两碗酒,将其中一碗端给樗里杰。
“之前小弟冲撞了大哥,还望大哥不要介意,这碗酒,就当小弟为大哥赔罪了,小弟先干为敬。”
说罢,樗里英一行礼,然后将这碗酒一饮而尽。
樗里杰见之,缓缓笑道:“二弟一直为临风堂之事着想,甚为用心,此前多亏二弟提醒,才不至于误了大事。”
“二弟能有此心,我这个做大哥的甚是欣慰。”
说完,樗里杰亦一饮而尽,而在他饮下这碗酒的同时,樗里英嘴角扬起一抹阴笑。
同一时刻,拘风寨中。
胡烈邀请霍铭诚几人一同用餐,只见一张宽大长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色,甚为丰盛,看得方炘炎直发馋。堂外空地上,众兄弟们亦是大鱼大肉,如此热闹场面,堪比婚宴。
“来来来,映彩吃菜。”
只见饭桌上,胡烈不停地为雷映彩夹菜,雷映彩礼貌性朝他道谢,不过她那俏脸上却写着不情愿,很是嫌弃。于是,胡烈一边为雷映彩夹菜,而雷映彩则将这些菜夹到一旁霍铭诚的碗里。
一时间,霍铭诚的碗里菜堆积如山。
此刻,霍铭诚脸上尴尬之意尽显,这动筷不得,不动筷又不得。看着如此有趣的画面,旁边方炘炎不停地发笑。
“咳咳!”
霍铭诚假装咳了几声,这时胡烈方才停住。一看,自己夹得菜竟然都跑到了霍铭诚碗里,瞬时眉头一皱,表情开始不满了。
“映彩,难道我胡某对你不够好吗?还是说你喜欢这小白脸?”胡烈指着霍铭诚道。
“胡大当家的好意映彩心领了,只是……”说着,雷映彩顿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胡烈,接着道,“只是你我之间年龄相差甚远,不合适!”
“那你之前还说考虑好要嫁给我!”胡烈又道。
“哎呀!当时是为了拿到解药救人,才出此下策的嘛!”雷映彩缓缓道。
“大哥,我早就说过那女娃娃是不会同意的!”这时铁面鼠插嘴道,“你我年纪都一大把了,也该矜持点,别看见个漂亮女子就两眼冒光。”
“二哥此言差矣,自古男儿先成家后立业,如今咱这拘风寨威震四方,大哥声名远扬,这事业有成,唯独成家。”胡蒙侃侃而谈。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很支持这门婚事,丝毫不介意管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女子叫大嫂。
“三弟这话我爱听。”胡烈点头道。
“映彩,我大哥这样一个威武霸气,武力超群,虽然长相是粗犷了那么一点,但完全可以配得上你啊!”胡蒙继续说道。
前番听胡蒙一声夸赞,胡烈心里倒是很受用,但听到三弟说自己长得粗犷,顿时就不能忍了。
“怎么,三弟,你对我的长相有意见吗?”胡烈质问道。
“怎么会!我的意思是大哥非常的有英雄气概!”见闻色变,胡蒙顿时一阵溜须拍马。
“那个……我打断一下,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是好奇,听三位当家称兄道弟,又是同姓,敢问三位当家的是亲兄弟吗?”
这时候方炘炎插嘴道。自从他来到这拘风寨之后,这件事一直埋在心里,一直想问,只是当时的情势不一样。如今他们好歹帮了拘风寨一个忙,暂时解除了拘风寨的危机,怎么说也有点交情了,于是便大胆发问。
“怎么!我们哥仨看着不像吗?”
经方炘炎如此一问,三位当家顿时异口同声。
这时霍铭诚等人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三人,见他们一个面相宽阔粗犷,一个脸戴面罩,一个斯文儒雅。乍一看,还真没看出来他们之间哪里相像了。不过仔细一瞧便发现,他们的眉毛鼻子嘴唇倒是挺像,浓眉大眼,高挺鼻梁,微厚嘴唇。
一瞬间,霍铭诚三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凭之前那画像便能认出他们来。倒还真是……神似!
“像!真是像极了!”
此刻轮到霍铭诚三人异口同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我看大当家和三当家皆是用真名称呼,为何二当家却以绰号自称?”这时霍铭诚也好奇问道。
“哈哈!那是因为……”
就在胡蒙大笑着要将这件事的原因说出来之时,只见铁面鼠拿起一个鸡腿堵住他的嘴,气哄哄的说:“你要是敢说,我跟你没完!”
见铁面鼠如此模样,霍铭诚三人反而更加好奇。
果然,胡蒙没有令他们失望。只见胡蒙将嘴中鸡腿拿开,站起身来,笑道:“因为二哥名叫胡黍,胡黍胡鼠,又加上小时候特别怕老鼠,身材像老鼠,长得又像老鼠,然后因为羞愧,便整天戴着面罩,久而久之就这么叫了。”
就在胡蒙说完,铁面鼠在胡蒙腿上踹了一脚,然后开始说起胡蒙的不堪事情来。
一时间,这两人打打闹闹,惹得众人不住发笑,场面气氛甚是融洽。
一群人酒足饭饱之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还好这寨子够大,房屋挺多,收拾收拾便空出了一间供人歇息的屋子。
霍铭诚回到之前修养的屋子之后,便打坐静思,开始调养自身的伤势。通过三天的静养,他的伤势大多已经恢复,不过还需要对全身经脉进行一次润养。
于是缓缓调动元力,周转全身。而就在这一时刻,旁边桌上放着的铁箱子里面,卷轴隐隐发出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