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松走到木柜台前,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金源,他们究竟怎么了?”
金源保把红皮书递给胡小松,有些意兴阑珊,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思,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进屋看书。
络腮胡跟了上来,双眉紧皱,之前的自信和洒脱没有在他脸上找出半点痕迹。
“啪!”
第三批人走进了阅览间,书肆外也没有了议论嘈杂声,仿佛整个世界被按了静音似的。
……
……
杜府。
看到几天没有回府的杜荷回来,刘管事眉间的一抹焦虑瞬间消失,满是皱纹的脸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着急的紧呢!”刘管事迎上杜荷,一边跟着走一遍说道。
杜荷双眼看着地面,似乎没有听见刘管事说话似的。
刘管事刚刚放下的心,忽然间又提了起来!
少爷莫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刘管事捋了捋胡须,轻声问道:“少爷,谁惹着你了?”
杜荷还是没有言语,一路走到卧房门口才停了下来。
“让我一个人静静。”
扔下这一句,杜荷便进了屋,“轰”的一声把房门紧紧关住。
刘管事的心脏也随着房门的关上而狠狠抽了一下,脑门子已经冒出了密密的冷汗。
想起杜荷失魂落魄的神情和红肿的双眼,他拔腿便向花园小跑而去。
经过金币送人事件后,杜如晦的身体就大不如前,加上本就积劳成疾,现在已经很少上朝,身体稍微好些的时候,就躺在花园的藤椅上晒太阳闻花香。
今天的阳光格外舒服,晒了一会儿之后,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哒哒哒……”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来,刚刚入睡的杜如晦被惊醒,有些恼怒。
“咳咳,刘管事,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刘管事跑进后,跪下作揖道:“老爷,少爷回来了。”
杜如晦半眯的眼睛猛然睁大,一股熊熊的怒火腾地冲进大脑:“逆子还知道回来?不怕我打死他么!”
“……”刘管事,“老,老爷,少爷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哼!那是他自找的!”杜如晦冷笑了一声,道,“他死了才好!”
刘管事:“……”
杜如晦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却觉得今日阳光怎么有些灼人!
周围的花香里也夹杂着一丝恶臭!
轻咳了两声,道:“那……臭小子,他,他怎么了?”
刘管事轻轻呼出口气,道:“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说话有气无力,眼睛又红又肿,脸上还有大量泪水的痕迹!”
沉吟了一会儿,杜如晦缓缓坐了起来。
见状,刘管事三两步跨上前扶住杜如晦的手肘。
“罢了,去看看那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