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源保听见喊声,放下酒坛,眼前已经乱作一团。
青年被众兵士背着走了,金源保站在原地眼巴巴看着,他还心心念念着那一两黄金呢,但是又不敢追上去讨要,对方是五大三粗的士兵,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把他们惹急了,搞不好当场拔刀把你砍死。
但没过多久,兵头和一个小兵又折返了回来。
两人走到金源保面前,满身煞气,特别是那兵头,一双充血的眼睛恨不得能放出什么法术让金源保瞬间原地爆炸。
金源保的位置也不好,处在角落,逃跑的方向都被两人挡住了。
这才刚刚穿越回来,不会是要挂了吧?
兵头右手开始移动了,慢慢往上,把金源保的心也跟着往上牵动。
马上接近腰间刀柄,金源保心里一紧。
但是眨眼间又略过了刀柄,手伸进了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手里捏着一定金子拿了出来。
诶?
“这是校尉吩咐的,你给我收好喽!”
说了这一句,兵头把金子重重拍在食案上面。
金源保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又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当他伸手去拿食案上的金子时,一张粗糙的大手忽然间盖了下来,却是那兵头。
“你还真敢拿?”兵头的脸有些狰狞,“难道你不认识与你拼酒之人是谁?”
金源保摇了摇头:“不认识。”
“听好了,程怀默!”
……
……
顾不得回忆程怀默是谁,金源保抄起黄金就跑出了食肆。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若再不走,就要留下来结酒钱了!
喝了这么多坛西市腔,少说也要两三百钱,身上总共就七十多钱,哪里够付,到时候黄金没搞到手,还被送去官府挨板子就悲催了。
跑出食肆两条街之后,金源保停了下来,周围黑灯瞎火的几乎不见人,书肆的位置在哪儿呢?
“是他吗?”不远处走出几个举着火把的人,其中有人指着远处的金源保问道。
“穿灰衣的白面书生,就是他!”有人确认道,“兄弟们,上!”
金源保抬眼看着前方,几个飘在空中的火把在急速靠近。
夜间敢持火把的,多半是武侯了,不会是抓我的吧?
左侧正好有一条巷道,金源保轻身一跃便跳了进去,疾走几步,往身后观察着。
街上走着那么多人,这些武侯没理由指着自己逮吧……
没走几步,持火把的几人到了巷道口,身形忽然一拐便涌了进来。
“小崽子,别跑!”
一声厉喝,最前面一人陡然加快速度向金源保扑来。
我曰你仙人板板!真是抓我的!
金源保撒腿便跑,心情郁闷之极,脑子里急速回想着自己犯了哪门子事。
出门吃饭喝酒,没了。
难道是刚才拼酒的事情?
亏得是在巷道里,纵横交错,身后那群人也没能追上来,可是也没有甩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