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些日子王家催得越极了,若是再拖下去,以那王老贼的精明怕是会发现不对劲,到时若是举家潜逃了,这可就不好办了啊!”站在赵成身侧的张若友看着赵成低声说道。
“嗯,既然如此,那若友你就来向他们说道说道吧。”赵成脸露微笑,一双小眼睛却冒着精光,指了指阶下的一众雾头雾水的衙役说道。
“是,大人!”张若友得了指令神情也郑重了起来,向赵成行了个礼,便看了看阶下的衙役冷声说道:“今日召集众位一大早就来此,想必大家都在心里有所怨气,但接下我要说的话,还请各位字字铭记在心,不然等下若是办差了事,那么到时休怪张某不讲情面。”
“是,敬请大人吩咐。”刚才一众还有点睡意,甚至还有打哈欠的衙役们听到这话后,个个顿时清醒了不少,他们可知道这张先生的性情,如此郑重怕是出了大事,也不敢随意起来,个个瞪大眼睛恭听着。
“好,不错。”望了望赵成,见他一幅满意的模样,张若友便继续开口说道:“今日大人召集各位来此,的确有要事吩咐。”说到这声音渐渐一寒,“东城王家暗中勾结山贼,意欲图谋不轨,其府中王长安此时正在山贼处做客,万幸大人英明神武,及时发现,故为保一方百姓之太平,正大周国法,即刻起通缉捉拿王家上下归案候审,不可放走一人,听明白没。”
“什么,王家通贼”
“王公子不是被山贼抓了吗?”
“怎么大人说他是去山贼那里做客了?”
“这怎么可能…”
听到张若友所要说的要事竟是下令捉拿王家上下,说王家通贼,图谋不轨,更不可思议的竟是在他们眼中无疑是文曲星下凡的王公子竟然此刻在山贼那里做客?
底下的衙役顿时炸开锅来,感到不解和困惑,这一切简直太出乎意料了,他们其中还有人以为今日如此郑重,是要商量怎么营救那被山贼劫去的王公子呢,怎么一转眼就成王家通贼了?
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置信了,因为这些年来王家,特别是王长安在他们心里那可真是传说中的人物一般,家里的亲朋好友若有事行走在外说是平阳人都会得到羡慕的眼神,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受人白眼了。
他们这些年可是切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与有荣焉!
所以此时听到王家通贼,王公子不是被山贼抓了,而是去做客的消息,心中第一想法就是不会是弄错了,心中感到万分质疑。
“怎么,你们怀疑大人弄错了?还是不明是非,诬陷好人?”看到底下吵闹的衙役们,张若友脸色更寒了,看来这王家果然根深蒂固,幸好这些日子没有走漏风声,不然怕是难办了,眼神漠视着,声音冰冷的说道,也让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不少。
“这……,不是属下们怀疑大人,只是”站在前排的一个对王家有好感的年轻衙役谨慎小声的说道,却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张若友打断了。
“没有什么只是,大人岂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大人和我都不希望此事是真的,所以这些日子私下抓紧调查,可事不与人愿啊,王家和王长安有负所望啊。”张若友也知道不能太过直接,还指望这群人去办事,所以到缓了缓声解释道。
见还有人想说话,张若友直接再次凝声道:“我知道此事大家一时难以接受,但铁证如山,到时大人会公开候审,自见分晓,现在你们只需即刻将王家一干人等捉拿归案,难道你们想和王家一起通贼。”
“不敢,谨遵大人指令!”
底下的衙役们再怎么怀疑此事,见张若友如此说道,也不敢再说话了,勾结山贼,图谋不轨,这可是牵连家人的死罪啊,他们再怎么同情王家,也不敢出声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即刻将王家上下一干人等捉拿归案,等候大人宣判,办好了,你们都有功可赏,若是跑了一个人,呵呵…”张若友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但也只道御下得恩威并施,所以敲打的同时也许下好处,这样他们才会好好办好事。
“大人,你看这若友安排的怎样。”对底下衙役发号施令完后,张若友立马换了一幅嘴脸,恭敬的向身前的赵成说道。
“嗯,不错,走吧,要好好想想怎么让王家认罪画押,还有如何才能抓住王长安归案,如此这件事方才真正结束啊”赵成很满意张若友刚才的表现,但他知道要想将这件功劳真正揽下,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见事办好后,眯了眯眼睛向县衙里走去。
二人离开后,而那些还在疑惑迷茫的衙役们也正了正精神,向王家的方向匆匆开拔而去。
不知多久天际开始渐渐明亮了起来,刚下完雨的天空蔚蓝干净,初升的太阳照耀着大地,好像世事沉浮都和它无关。
就如前贤所说“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可这风既已起,不卷动天下,又怎么会甘心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