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我终于知道了当初天下第一庄被帝君派兵剿灭的缘由。
如我所料,确实不是那粗暴的什么通敌叛国的事实,而是因为韩家人手里有那本延年益寿的心法武学。
一卷所谓的奇书,夺走了三十七条人命。而我面前站着的这个,是这个家族如今唯一的幸存者。
这样的他,却被我刚刚喊成了扫把星。
“你怎么又哭了?花夏染,这不像你啊。”他突然凑近了看我。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再度泪流满面了。隔了朦胧的泪雾,我看着面前的韩义,道:“如果我拿到那卷书一定会交还与你,可是,现下你离我太近了。”
虽然我自小长在四方阁这种地方也不可能学成什么大家闺秀的习性,不过终究还是知道自己早许了人家的,且又是尚忆知这样学识和相貌并存的未婚夫,自然也要识得最基本的分寸和男女之别。
比方现下,我和韩义站在这柄油布伞下的距离实在是近的太过失礼了,我甚至能看清挂在他眼睫毛上明显的水滴。
不过我这么一本正经的话落到了对面的韩义耳朵里却仿佛成了什么好笑的说辞,他突然笑不可抑起来。
笑够了,他往后退出了一大步,直接将伞下的泰半空间都让了于我,再度淋在了那瓢泼大雨里,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定能和你的忆知哥哥拜堂的。”
所谓一语成谶,我心下随之发紧,鼻端泛酸地再度忍不住嚎啕起来,“这个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