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娘娘有什么吩咐?”
“去查一查,这回来行宫的官家闺秀之中,有没有一个人是……”
庄郁鑫有个摸耳珰的习惯,有事没事的时候都爱摸上几下,因而才刚走了几步她就已然发现,她的耳珰不见了,不论是在庄府的时候,还是进了宫之后,她戴的耳珰那都是独一份的,若是丢了,很容易就能被查出是她的东西。为了避嫌,她今日身边没有带上宫女,便只能亲自回头寻找,这一回转,便看到了从假山后头出去的夏芷瑜和汤媛了。虽然只看到了背影,但汤媛的身形实在太容易辨认。
大约正如汤媛所言,她家几位兄长受伤的机会挺大,所以汤媛带来的伤药很是管用,不过汤媛所谓的好手法,夏芷瑜当时是真的没有体会出来。她当时的感觉是上了贼船,还是不好意思随便下的那种。
汤媛给夏芷瑜上药的时候,不时惊呼出声,好像她才是被上药的那一个,被她这么一惊一乍的,夏芷瑜都不好意思出声了,一直憋着没吭声,上药如上刑一般煎熬。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头,汤媛定时来给夏芷瑜上刑,唔,上药,疼痛自然是难免的,不过让夏芷瑜颇为惊讶的是,居然还是有些效果的,第一天的时候她以为她的脚以后都走不了路了,后来猛地发现脚踝上的肿消退了下去。
“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你明天最好还是不要骑马的好。”
最后一批人到了行宫之后的三天,平原区的那片林子终于被确认清理干净,可供人狩猎了。
“我本也没有打算骑马,我这次连胡服都没带来。”
说起来倒也有些讽刺,当朝之人都不喜胡人,觉得他们长相怪异,却对胡服青睐有加,觉得骑射的时候穿着十分方便,便于行动。因而大多数人家家中都至少备有一套胡服。
说到这里,夏芷瑜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脚踝,突然有了个想法,难道夏芷欣绊她的那一下,就是为了让她没机会骑马?可她又是如何得知她会骑马的呢?
夏芷瑜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自来了山庄之后,夏芷瑜她爹反正是整日和朝中同僚待在一处的,夏夫人也带着夏芷柔去与旁府的夫人们聚首,权当夏芷瑜和夏芷欣不存在一般。
这一日,夏夫人却一反常态,要见她们。夏芷瑜本来以为夏夫人又是老调重弹,叮嘱她们明日参加践行宴的时候要注意言行,不可与旁人起冲突,不可得罪贵人。然进屋的时候,她却只看见了桌上摆放整齐的胡服。
“明日践行宴,可骑马狩猎,我想着你们年纪小,玩心重,许是会忘了带上胡服,便给你们一人都备下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