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见了本公主不行礼?”
李恪连忙拜礼,道:“臣李恪参见公主殿下,望公主殿下恕罪。”
一声娇哼从楼上传来:“恕罪?你可知道你所犯何罪?”
李恪被众人望着,一时间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事给自己挖什么坑,还是在老对手面前。
于是有些忐忑道:“臣不知。”
“擅自拍卖公主府的腰牌,其罪一也,身恃皇命,欺压本公主,此罪二也,你可认罪?”
赢筠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问得李恪哑口无言。
这可真的是欲加之罪了,李恪知道越反驳自己会陷得越深,只好摆出恭谨认罚的样子来。
商人们都对李恪表现出来的样子有些难以置信,这根本不像这两天他们所认识的那个略显霸道的李大人呐,论无理还是公主更专业些,从而又对赢筠刚才的话更加认真对待起来。
赢筠很满意李恪的表现,继续道:“知错就好,现在有个赎罪的机会摆在你的眼前,他们这些富商老爷们都不作声了,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还需要本公主教你么?”
李恪知道赢筠所说的机会不过就是自己手中的木锤一落罢了,可这一锤现在着实不好落。
望着商人们,商人们此时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连孙富和胡品三这些人都不好把脸色摆在脸上。
又看向了许宣,许宣竟然点了点头。
李恪暗道一声:“罢了,看来要跟父亲借军饷一用了,刘将军,赵将军那边也得弄一些过来,否则十万两还真不好交代啊。”然后又朝刘询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刘询与赵伯琮被李恪看得心里一咯噔。
显然两人也都清楚李恪打的什么主意了,也只好点了点头。
李恪没有再三唱价,而是直截了当的落了锤,道:“公主府的通行腰牌,由许宣许公子以十万两银子拍得,烦请许公子在十日内向本官以及赵大人缴足银两,以不负皇命。”
没有恭喜道贺之声,虽然有人注意到了李恪的话中不知为什么特地加了缴银的期限,但也没人出言询问,尽管他们都是默认在拍卖会散场之后立马就去交割银粮。
许宣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知道李恪在担心什么,但有些话他此时不得不说,因为不说,这十万两可就真难以着落了。
“李大人且慢,公主殿下,草民有话要说。”许宣道。
“说。”楼下的李恪与楼上的赢筠异口同声道。
许宣正身道:“回公主,李大人,各位大人的话,不瞒各位,其实草民实在拿不出十万两银子来,莫说十万两,就是五万两,草民也拿不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上都很精彩。
孙富暗笑,然后朝着之前就已经打过招呼的那几名商富商点了点头,胡品三望向李恪,意味不明,而其他的富商们则是假装不经意的看向了楼上,然后又看向了李恪。
既然拿不出银子来,那就只好流拍然后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