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有此事。不过我性子比较散,当不来掌事之人的,宗主厚爱了。”许宣道。
“人各有志,但是能够抵住这么大的诱惑,许公子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范蠡点头道。
范蠡对于许宣并没有太多的了解,能力如何尚未可知。但是对于许宣拒绝了宗主之位的那份定力,不由得高看了几分。
“看样子,白天发生的事范先生都知道了?可。。我看这天宗并未起多大的波澜,要知道这可是死了五个长老,不知为何?”许宣对于范蠡的称赞并未在意,反倒是对于整个范府能够置身事外的平静感兴趣。
白无净在一旁听到许宣说死了五个长老便又想到了姜小白的惨状,刚刚吃的仅仅几口饭此时如在胃中翻滚,幸好捂住了嘴,才不至于吐了出来。
“何止是我,整个天宗,从上到下的人都知道了。”范蠡淡淡的道。
“哦?那为何。。。”
“许公子还是小看了天宗的底蕴了。若因为五个人就天下大乱,那么这天宗早就荡然无存了。”范蠡平静地道。
“那倒是晚辈想得简单了。”许宣若有所思道。
按照许宣先前所想,死了五个长老,那么这五个长老所在的势力必定会奋起反扑,即使迫于压力也应该有一到二个长老的势力出来搅局,最后形成天宗四分五裂的局面。
但出乎许宣意料的是在五个长老死后,他们的背后势力似乎一致的选择了蛰伏,并没有搅动波澜,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想来定是姬发提前布好了局,给所有人打了预防针,以至于死了五个长老都没出现混乱的场面。
。。。。。。
另一头,姬发想起死去的父亲姬昌曾与自己有过的一段对话。
姬昌问道:“如果把院子交给你管理,这时猪因饲料不好暴跳如雷,狗因看门太累半夜睡觉,驴因磨坊环境太脏无精打采,你怎么办?”
“给猪换饲料,合理安排狗的工作量,改善驴的磨坊环境,安抚它们,尽量满足他们的条件,稳住他们的心。”姬发想了一会回答道。
姬昌叹道:“若如此,我院危矣!你应该告诉他们狼要来了。”
姬昌接着道:“这天宗亦是如此,此时齐公他们就是狼,稳住下面的人不难。关键要把狼都给杀死。你的优势在于你能定义谁是狼。若你输了,对于下面的人来说你就是狼,成王败寇啊。”
姬发明白,自己作为宗主,若齐公他们发难,必定是叛逆之罪,因此在姜小白五人死后便放出消息,将几人定罪为企图谋逆宗主之位,使得五位长老的背后势力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是一个讲究名正言顺的时代。
至于毫无道法修为的姬发是如何杀死身怀雷术的五大长老那就没人愿意去深究了。
这也是天宗死了五位长老也未出现大乱的原因之一。
“若如此,天宗也算是天下太平了罢。”许宣问道。
“至少能安稳一段时日了。”范蠡叹道。
“想来范先生是与姬宗主站一块的?”许宣看到范蠡叹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
“错了,许公子,我是与天宗站一块的。所以我才问你天下大定要作何打算呐。天宗事情已定,我也无需再操劳。”范蠡缓缓道,“姬发应该能控制得住局面了。”
“既然如此,姬发坐稳宗主之位,先生也无牵挂。而嬴政登基,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范先生何不去地望城看看?”许宣道。
范蠡是个人才,若能到嬴政手下。。。许宣也想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地望城?是啊,也该出去看看了。”范蠡望向远处,地望城的方向,淡淡的道。
想到几年前嬴政曾来到天宗请自己出山,此时或许是该离开天宗的时候了。
闲聊中,夜色渐减的暗了下来,月亮攀上了枝头众人才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