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被这声吸引扭过了头,好歹是皇子宫内事儿熟悉,瞧见人后顿时是一惊:“镇殿军?镇殿武士从不离父皇半步,今儿是怎么了。莫不是宫中有变?”
镇殿军是秦皇亲身护卫,不足千人,个个都是高手。
节制镇殿是镇殿侯,传闻是武道强者,出入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
镇殿侯神秘莫测,至今不显声明,朝堂上虽然知道有这个存在,但没有见过其人的。
刘秀,叶丛云相互对视,不言而明想到了一块去,悄悄竖起了耳朵。
“你们瞧瞧这天儿,咱哥三倒霉,得去边疆跑一圈。听说那地方毒虫遍地,满目瘴气这不是冰火两重天吗?”其中一人忍不住唠叨了声。
“闭嘴这是说话的地方吗?”坐在桌子主位的人开口训斥。
他们的声音不大,刘秀二人坐的不远只勉强听了个大概,也是这三人没有过于防备,不然休闲探听到一点一滴。
那人被训斥心有不服,张嘴要说什么可是看了看四周突然又闭上了。
“边疆?毒虫遍地?冰火两重天?难道他们要去南岭。”刘秀像是想起了某些隐秘的事情。
眼下正值寒冬,只有南岭天气炎热,多瘴气,其中毒虫遍,南岭蛮夷之地,多数部落残暴凶狠,食人饮血不讲道理法度,为大秦朝廷唾弃,十数年前靠山王领大军二十万镇守还时有动荡,父皇遣人去办哪门子差事儿。
想起靠山王刘秀又有点释然,年关将近老太太想儿子了,说起靠山王刘宿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个人物,秦皇胞弟武道强者,按辈分是刘秀的皇叔,二十岁领披甲人十万镇守南岭,到今儿个有十几个年头了,是宗室皇族唯一手握军权的。
靠山王与别的亲王不同,封号是秦皇钦定,自古各朝各代是没是这样封号的,民间有靠山峰吃上,靠水吃水的说法,皇室的靠山自然是皇帝。靠山二字是告诉天下,刘宿林的靠山就是大秦皇帝。
叶丛云也知道靠山王这档子事,叶离和秦皇的关系莫逆,甚至比刘秀知道更多些。
传闻刘宿林出生时乌云蔽日,净妃也是当今儿的皇太后,分娩时忽天降祥瑞,有一道红光射入了宫闱,随后云开雾散婴儿啼哭落地。当时道教盛行,说这是祥兆先,皇闻知甚是喜悦欲封刘宿林太子,然而后来不知怎地出了变故,继位的是大哥刘仕便是当今秦皇。
皇权斗争种种宫廷秘事,叶丛云不知,刘秀知不知道,可知道一点天子家自己个事儿,做臣子知道了权当不知道,故此没有多言。
那三人顾着埋头吃喝,没会功夫付钱走了人,形色匆匆。
刘秀漫不经心道:“年关了父皇连靠山王都召回来了,今年热闹了,对了再过几日娘娘们回家省亲,你们叶家也有得忙活。”
说道省亲刘秀神色一淡,宫里有规矩每至年关,娘娘们可以回娘家住上段时日,刘秀自幼丧母,说道这难免有点伤心。
叶丛云听刘秀意思知道他没当回事,靠山王是议过储君的王爷,看似手握军机镇守边疆其实是流放。靠山封号乍觉得是秦皇厚爱恩宠无双,细想想从古自今多少正统封号,不用偏偏自创一个多半有安抚之嫌。
再说了每至年关皇族宗室朝觐,也都不见靠山王影子,秦皇不责备连老太太哪都没动静,像是没这人儿似的,有些规矩岂是说改就改,召靠山王回京用的过年着皇帝身边的禁军前往?随便遣个传旨太监是了,回家过年又不是军国大事,小题大做瞎子也能知道不简单。
“自己个义兄瞧着挺精明一人怎么看不出其中门道呢?”叶丛云一阵无奈,她哪里知道刘秀不参政,不问政,朝廷上的事儿怎会懂。
“叶丛云心里苦笑,但真怕刘秀无知无畏,稀里糊涂卷入了政治漩涡出言提醒:“山雨欲来风满楼,兄长姑且听小妹一言,朝觐后闭门不出明哲保身。”
刘秀听出了叶丛云话弦外音,奈何云遮雾罩没明白是何意思。对方不愿把话说白了刘秀也不勉强,相交时间虽短叶丛云人品却是信得过,恩情记下了对错是后话。
吃喝过后,二人话别,相约日后再见。
刘秀一路揣测叶丛云最后说的话,隐隐觉得有那么点感觉却说不出来。
“靠山王,靠山王,今儿与往年不同,朝觐礼品的事儿早时候与丛云商量商量好了,她见多识广说不准有注意。”想着想着刘秀又跑到了朝觐上去犯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