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刘夫人也是个宽厚贤惠的人,倒是有些不忍他们走错了道,还有便是那刘老夫人,当年救了西北几万百姓,实不该受此磨蹉。”
“少爷?您还好吧,都三天了,怎么这伤越来越严重,用了药也不见好。”
丫头焦急的看着自家少爷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眼泪在眶里打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在心里纠结了两下丫头一跺脚就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少年意识到人离开连忙问道。
“奴婢去求求夫人再为您请一个大夫!”
“请大夫?你少爷我可没有钱付诊费,你就把以前的伤药给我用就好了。”
“可是您总也不见好!再这样下去您哎!我还是快点去找夫人好了!”说完丫鬟便要往外冲。
“你去了也见不到夫人的,连小婉昨天都被送去连无寺为祖母祈福,你去了除了被那群恶仆冷眼嘲讽一番什么用也没有。”少年有气无力道,“也怪我平时老惹事,每月的发下的银子都被扣了去赔了别人。”
“这怎么能怪少爷,老爷也真是说扣就扣,要不然现在怎么会一点银钱也没有。”丫鬟一听又哭唧唧的蹲坐在床边,“唉要是慧心夫人还在少爷您那用看那群不知好歹的仆役脸色,虽然现在的夫人宽厚,这日子到底到底比不上先夫人在世时了。”
宽厚吗少年茫然的看着床帏,虽然待他很好衣食住行比她自己儿子还要好上一分,就是少年自己生母在世时也有所不及。
对于他不专课业也不多加苛责,反而温和的告诉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有太多困扰,可是在少年心里这种溺爱总是有些别扭。
反而他那平时对他们这些孙子不理不睬的祖母,更让少年觉得安心一些。
每次面对父亲失望的眼神时,也只有他那祖母会说一句,刘家儿郎没有不成器的,他还小。
只是现在这府里唯一一位觉得他会成器的老人,如今却被自己气的下不了床,少年心里很内疚自责。
“少爷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少年勉强笑道:“放心吧,本少也没那么容易出事,以前被父亲打比这还严重不也熬过来了吗。”
赵万一例行公事一般飘到少年窗前看了两眼又飘走了,这几天真是把她无聊透了。
那家伙整日在她脑海里和别的系统打麻将生活多姿多彩,而她的灵魂居然不能离开这将军府。
于是只有每天游荡在这将军府的各个屋院墙角,她的下一站是那个刘夫人的院子。
临走又看了眼少年,这孩子趴在床上包的严严实实伤口的脓水都把包扎的白布给染黄了,空气里都有丝难闻的恶臭。
也不知道这丫鬟怎么照顾的,大冬天伤口流脓的这么厉害,这伤药一看就有问题,还把伤口捂得那么严实不得破伤风才怪啊。
不过,毕竟是一串数据,赵万一也就在嘴里念叨一句,并未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