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
将再缘听了一阵默然无语,不禁看向汪凯,其余的人也都看向他,谁让汪凯是德缔城公务员呢。
汪凯被吓得连连摆手道,“唉唉我就一个小小的人物,那里能参与到城主和鹤河帮的事情里去。”
将再缘眼睛一眯,淡然道:“我不是要让你负责,我是想知道这鹤河帮与德缔城城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汪凯冷汗直流,慌张道:“他们一个是贼一个是官,能有什么关系,简直是水火不容。”
陈庄长闻言,拍着大腿急道:“那为何我们求救那么多次,城主就是不理会呢?”
汪凯叹气道:“事情那里有那么简单,说到底还是各方实力问题,若是鹤河帮只是一个小帮派,他敢这么做,城主一早就将他灭了。”
将再缘眼皮一动,便猜道:“这么说,鹤河帮的实力强到让城主都灭不了他了?”
汪凯苦笑道:“岂止是灭不了,压根就动不得,具体怎么样我不知道,只知道在德缔城有个半公开的事实,那就是德缔城里的城主是内城主,而德缔城之外的鹤河帮帮主就是外城主,就是有这个因素,德缔城以外的所有村庄乡镇都属于鹤河帮。”
陈庄长儿子惊呼道:“那岂不是说我们江燕庄是属于鹤河帮了。”
汪凯点点头,无奈道:“实际上已经是这般了。”
陈庄长儿子愤然道:“那德缔城每年还跟我们要税赋做什么,既然已经放弃我们了,他还有脸跟我们要税收。”
汪凯纠正道:“你们误会了,城主只是短时间收拾不了鹤河帮,并不是要放弃你们。”
陈宇凛怒道:“还不是一样,受苦受难的可是我们啊,本来我们就过得很苦,却还跟我们要税收,我们上哪弄去,难不成要我们卖儿卖女吗,前阵子鹤河帮已经劫掠过一次了,这次我们无论如何都给不起明年的税赋。”
汪凯慌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忙劝道:“大伙不要急,这种事也不是不能改变,事急从权,或许可以跟城丞说明原由。”
众人七嘴八舌各有说法,但却是拿不出一个可靠的办法来。
将再缘沉默许久后,忽然打断众人的交谈,他对汪凯说道:“汪吏回去跟城主说一声,江燕庄从今日起不再属于德缔城,以后江燕庄怎么样不用他操心,但相对的,以后德缔城怎么样,我江燕庄也不会管,您请回吧。”
汪凯闻言眼神一闪,不禁站起身来,语气忽然变得严肃道:“将公子,你初来咋到不知道情况,你以为脱离德缔城的管辖江燕庄就能变好吗,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德缔城完全可以把江燕庄归类为完全投靠鹤河帮了,到时等城主消灭了鹤河帮,江燕庄还能好过吗。”
将再缘一脸无动于衷,不耐道:“我已经说了,江燕庄从此与德缔城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怎么样就不用您来管了,请吧。”
陈庄长毕竟年长知道后果是什么,虽然有点犹豫,但是德缔城的做法已经彻底伤透他的心,加上这里不会有人会继续依赖德缔城,所以就闭着眼睛保持沉默,算是应允此事了。
汪凯见没人搭理自己,他也没脸继续待着,索性一挥手袖阴沉着脸离开了。
陈庄长见汪凯离开后,不禁叹气道:“唉以后我们该何去何从呢?”
陈庄长的儿子怒容道:“该何去何从以后就我们自己操心吧,就跟将公子说的一样,这德缔城没必要在依附了。”
陈宇凛愁眉道:“庄长,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陈庄长摇头道:“我若是有办法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行动了。”陈庄长说着就看了将再缘一眼,苦笑道:“这次听到清风的消息还以为他回来了,以他的功力可比他兄弟强多了,要是有他在,倒是可以从鹤河帮的手里抢回我们的东西。”
陈宇凛闻言也苦着脸说道:“我那堂兄自小就喜欢闯荡,那年一去却没有复返了,说来也是可惜。”
陈庄长这时忽然笑道:“虽然他已经去了,却也带来一个养子不是,我想以清风的性子不会不教你功夫吧。”
陈庄长说着便看着将再缘,将再缘回视陈庄长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陈宇凛见此,似乎想到什么,不禁激动的看着将再缘,他想问将再缘是几流武者,却被将再缘摆手制止。
将再缘问道:“鹤河帮在江燕庄附近吗?”
陈庄长儿子回道:“鹤河帮的总部在鹤河中游那里,鹤河帮众多分舵和堂口都是沿水而建,在水草江上游有个分舵,前两年这个分舵的舵主亲自杀了过来,陈廉云就是死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