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以蓝天钰为首的少壮派人士,集结了数十万大军前来大风城外扬言要清君侧,守城将士无法承受这心理压力,在坚守了不过百息的时间就放开了城门。
城外及时赶到的两支大军,直接被数十万五颜六色的士兵强行分割成上百个小块儿,隔离看管了起来,有筑基统领想要暴起突围,被漫天人海给淹没了。镇压了两支军队后,蓝天钰随即带领着众多高官和筑基修士前往皇城。
“圣上何在!臣蓝天钰,有冤情望圣上明查!”蓝天钰两手抱拳,在半空中遥遥向皇帝寝宫方向行了一礼。
“圣上正在闭生死关,不便接见,蓝大将军有何冤情不如说给在下听听。”
大军压境,两位结丹修士携数十位筑基将领联袂而来,朝堂诸多文官噤若寒蝉,自家大祭酒都在里头。放眼皇城,只剩下一个禁军教头,风傲。
风傲披肩带甲,徐徐腾空,身后跟着龙象军大都统,还有十多位筑基修士,勉强能抵抗住面前这些人的威压。
“蓝将军有何冤情?”风傲筑基后期修为绽放到顶峰,直问蓝天钰。
“边塞军石敢,报名参赛天雷宗弟子选拔,位列夺旗战和排名战榜首,二皇子却意图暗害石敢,是欺我边塞军无人?”蓝天钰以石敢所遭受的迫害为由,当场发难。
“二皇子何在,可愿现身与大将军当场对质?”风傲大声呼喊。
二皇子此刻内心慌乱无比,只有硬着头皮回应道:“奸臣石敢,意图对本皇子行刺,被禁军护卫围住后当场打伤众多护卫,其死罪难逃!”
风傲也是人老成精,怎么能不知道二皇子所作所为,石敢这样的天造之才,怎么可能在皇城之中行刺区区一个皇子,做这般大材小用的事情。
“二皇子,这风池国虽然姓风,但这是众多风家先烈鞠躬尽瘁才换来的江山,容不得你为所欲为!金甲卫听令,将二皇子拿下,禁足看管在寝宫内,等候圣上发落!”
风傲也是果敢之人,发号施令之后又看向蓝天钰:“大将军,你可还有什么不满?”
“大丰粮号,聚宝商号,勾结户部尚书,非法打压同行,伪造账本,偷逃赋税等十多项罪名。罪证皆在此玉简之中,风将军接好了。”
“户部尚书在位六十年,贪污受贿罪证皆罗列在此玉简中,风将军收好了。”
“大理寺卿,在位四十六载,贪赃枉法,替换死囚,作奸犯科,罪行滔天。风将军收好这枚玉简。”
蓝天钰接连报出了十多名或位高权重或富可敌国的团体和个人,十多枚玉简如同十多座大山,被风傲艰难地攒在手中。
“风傲将军,这些你可还能处理?天下百姓身处水深火热数十年,你可还能处理?这风池国根基腐朽不堪,你可还能处理?”蓝天钰连连发问。
风傲大都统汗如雨下,现在他是骑虎难下,百姓这座大山,国家这座大山都被蓝天钰扔了过来,横在了他的面前,怪不得连大祭酒都站到了那头去。今日蓝天钰以石敢为导火索,裹挟大势而来,但凡站在其对立面的都将被滚滚洪流碾过,死无全尸。
“你,处理不了!”蓝天钰轻飘飘几个字落在了风傲肩头,将其压垮。
“大将军恕罪。”将手中的玉简尽数还了回去,风傲不在看向蓝天钰,而是放眼望向整个皇城,这个他镇守了许多年的地方。
“吏部尚书何在?风傲无能,现辞去禁军大都统一职,自愿发配天牢,等待圣上发落。”风傲身为禁军最高长官,蓝天钰可以清君侧,大祭酒可以清君侧,镇国府可以清君侧,唯独他不能。身为皇室死忠,只有以这种方式才能勉强将自己保全。
说出这一番话,卸去了职位,风傲只觉得自己身上枷锁全无,心态上立马发生了转变,再望向这皇城也再无眷恋之色。
“蓝大将军,改日风傲再来拜访,那时候可不准你再用满天星招待我了!”风傲长啸一声,自己往大牢方向去了。
“龙象军大都统,你要来接下这些东西?”蓝天钰微微一笑,望向一旁全副武装的将领。
“大将军莫不是在说笑,我龙象军大半都被你们给缴了械,你当我不存在便好。”龙象军大都统也是百十来岁的人,只能一脸苦笑。
“在场可有人来接此罪状?”
声音传遍了整个大风城,却无一人应答。
有风,有云有耀阳,明明有众多声音交叠却显现出安静的意味来。正当蓝天钰想再次发问时,皇城深处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
“朕,来接此罪状。”
一道身影从皇宫里冲天而起,庞大的金龙虚影在其身边盘踞,隐隐传来龙鸣之声,黄袍垂帘,说话者乃是风池国的王。
“蓝道友,你看朕可有能耐处理这些罪状?”
“微臣蓝天钰,拜见圣上,恭迎圣上金丹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