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倾的抓握下肉团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帝倾业力爆发,手掌用力直接将肉团捏成了肉泥落在地上。
看着帝倾手掌中落下的一摊肉泥,酒言的心猛的抽了一下,像是手掌抓在自己心上似得。
自己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东西,还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就已经惨死在帝倾的手中。
下一次找机会来弄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自己那材料还有一点,但这腐烂的老鼠尾巴就一根,再用半个月去想办法搞一根腐烂的老鼠尾巴才能做下一次的药剂,钱白花了。
“酒言,你最好别再沾染黑巫术,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
看来帝倾是真生气了,平日里冷静沉默的他深沉的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上楼去,将那木质台阶踏出痛苦的“吱呀”声。
看着帝倾离开的背影,酒言坐在沙发上郁闷的抓着头发。他这一抓,头发里渗出一滩黑红的水,像是血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杀人雨,那一股臭味从头发里隐隐传来,酒言虽然郁闷,但还是免不了生理反应。
连忙从身旁拽了块布料,也不管是脏是净,就往头上擦,想把自己这一头臭雨擦干净。
他擦着头发,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自己本身就没有修炼什么黑巫术,但又不能作何解释,一切事都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的滋味太难受了。
他想喝酒,一旦郁闷的时候,酒言就想把自己灌醉逃离现实,等一觉睡醒也就胆量面对。他完全染上了酒瘾。
酒言不想再去二楼面对帝倾,面对自己的兄弟们,只能在一楼翻箱倒柜看看有没有剩余的酒,哪怕是很难喝的烂酒。
“啊啊啊啊,好烦!”
二十多岁的酒言在房间各种翻找,他连个酒瓶都没看到,满屋子都是瓶瓶罐罐里面泡着器官,肢体,皮肉,这些恶心的东西。
颓废的酒言坐在沙发上,他几乎搜刮了房间任何可以储存酒的地方,就是没有找到任何酒。
在郁闷之中,酒言气的做着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动作。他纠结郁闷的抓着头发,把容器弄的七零八落,自己躺在地上各种蹬腿。
最终折腾累了的酒言躺在地上,看着一旁的肉泥,长叹一声,大喊:“我没修炼黑巫术!”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所有的倒霉事情的落在自己的头上。
这不公平,无父无母他没感觉多可怜,自己一个人挺不错。但从觉醒职业之后遇到很多事情他虽然耀眼,但种种事情都像是在针对他。
就在他还在抱怨人生的时候,忽然看到一扇没有上锁的门。
那是通往地库通道的门,平日里那都象征性的挂着一个破旧的铜锁,今天却因为帝倾发脾气忘记上锁。
此时的酒言很郁闷,从兜里掏出那块紫黑色的晶石,又回想起哥布林死前的模样。
那只矮小的哥布林虽然头被拧断,但它那断裂的喉咙处却卡着这样的一块晶石。
酒言当时进入迷雾森林也是要去找一块晶石,但晶石有千千万万,像这种紫晶更是众多。
好歹最后给了一些信息,酒言才能找到这块晶石。
哦不,应该是抢到这块晶石。
因为他在迷雾森林晃荡了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任何一块紫晶和任务提示的消息相同。
但在他要离开迷雾森林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穿银甲的女战士在和一只异变哥布林对打。
那女人很是凶狠,她都没有使用任何武器,只是用双拳硬生生的将哥布林打死,最后还拧下它的头颅。
当时酒言看的那叫一个震惊,但又看到哥布林那断裂的喉咙上卡着一块晶石,和任务中提供的相似。
他也就壮壮胆子,当时就掏出块面巾,蒙住面抢走了这块晶石。
虽然不懂这晶石有什么用,但任务报酬足够让他心动。
当酒言和帝倾讨论迷雾森林异变魔种的时候,酒言就怀疑是二十年前的魔晶让迷雾森林魔种异变。
他当时摸摸兜却发现自己累死累活找来的晶石不见了,就连忙从地库跑到楼上。
结果紫晶是找到了,没成想,肉团从自己兜里掉出来,还刚好被帝倾捡到。
这顿训可把他憋屈坏了,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算能解释,他也解释不清啊。
自己手中这块紫晶究竟是不是魔晶呢?
酒言拿不定主意,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透,干脆直接拿着它径直走向地库。
如果地库那只暗金三尾鼠身体里也有这样的晶石,那极有可能就是魔晶再现!
如果这真的是魔晶,那这就是咸鱼翻身的好机会。
此时的他心情大好,决定要最一件大事,赌一把!
酒言晃晃悠悠的走下台阶,直接踏入地库。
潮湿的空气再次扑面而来,泥土的味道很浓,让酒言下意识屏住呼吸。
“一个人下来还真有点害怕,凉嗖嗖的。”
地库的黑暗元素真的很浓郁,如果再浓郁一些,酒言的光明业力就自己上身抵抗黑暗元素了。
.......
当他踏入地库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堆积的木箱前,将自己腰部挂着的圣剑取出来,一剑将木箱的盖子撬开。
那木箱里面是一瓶瓶麦芽酒,他收起圣剑坐在一旁,随手拿出一瓶麦芽酒就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