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言那圣剑的确神奇,技能也十分变态,从开始到最后酒言甚至没有释放一个自身职业等级的技能,都是在使用圣剑技能。
这样回想,自从酒言回到诺尔城,他的职业发生变化自己是知道的,但却从来没见过他释放任何一个职业技能。
对战时酒言也是释放的武器附带的技能,酒言像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职业技能。
雷泽知道驱魔师是一种没什么用的职业,几乎没有任何伤害,从《职业之书》的资料都只有简单的两页介绍。
为什么不使用自己的职业技能呢?雷泽不懂,帝倾也不懂。
酒言嘿嘿一笑,主动走过来向雷泽伸出手把他拽起来,道:“那柄剑的作用对你这种属性有克制能力,至于下三滥手段,那都是计谋。”
雷泽顺势被酒言拉起,拍拍身上的灰尘哼道:“你还真是够变态的,果然是死亡都畏惧的人,难怪能逃离大灾难。”
雷泽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连忙双手捂住嘴,果然他看到帝倾正严肃的看着自己。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雷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自己怎能说他是逆天的存在。
酒言也是一愣,但还是挠头笑道:“我的确是死亡都不愿意沾染的人。”
......
记忆中,酒言这前半生就已经经历了很多生死的冒险。
雷泽所说的大灾难就是其中之一。
儿时的记忆一股脑涌上来。
二十年前那场战争波及了很多城市。
当时魔种踏入人类生活领域,抢占领土,同时杀害了很多无辜的人类。
酒言努力回想自己最初的记忆,那就是在最初的达尔克达城,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一个小镇。
酒言的人生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从小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孤儿院长大,他甚至没有父母的记忆,这并不是记忆缺失,的确是没有见到过父母,哪怕是他们的一个身影。
长到三岁时,一场意外发生了。那是一场让酒言记忆犹新的大灾难。
魔种闯进了达尔克达城,屠杀了全城上下近乎三万多人。整座达尔克尔城就这样被侵占。
那已经是战争将要开启的时代,万国纪元末期,即将迎来百圣纪元的和平。
当时的国家无法保护自己的人民,只能任他们惨死在魔种的爪牙下。
进入城镇的魔种也会侵占一些小城镇,达尔克达城就是悲剧之一,也是最惨的城镇。
三万多鲜活的生命,无论男女老少,都惨死在魔种的爪牙下。
那些人不是职业者,没有特殊能力,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但却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战争波及。
整个达尔克达城因为魔种的入侵被屠城,酒言当时在的孤儿院也没能逃离魔种的屠戮。
那段痛苦的记忆被酒言深藏在脑海深处,他被自己最讨厌的院长护在床下。
虽然酒言只有三岁,但已经很调皮。在其他小朋友睡觉时,他总是会到处乱跑,总是会引起整个孤儿院的老师去找他。
院长是一个凶巴巴的老太太,她总是能找到酒言躲在哪里。无论酒言躲在哪,院长总是会找到他。
每次被抓到肯定少不了一次批评,所以酒言很讨厌这个凶巴巴的老太太。
但在魔种闯进孤儿院时,没有一个人管酒言的死活,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酒言躲在床底下,幼小的他因为害怕瑟瑟发抖,那种恐惧是无法诉说的,只有亲自体会才知道有多么痛苦恐惧。
就在一只魔种将要发现他时,一道熟悉的矮小身影出现在酒言视线中,她只是稍微动了动手指,那魔种便化为齑粉。
院长凶巴巴的将酒言从床下拽了出来,非常凶的骂着酒言,说他是天煞孤星,活该无父无母。
可当酒言握住她的手指时,感觉却是那么温暖。
后来,院长带着酒言从千百只魔种中杀出一条血路。
年仅三岁的酒言目睹了一切。
她拿着自己的拐杖在空中挥舞着,一根根绣花针从空中凝聚,编织出很多玩偶与魔种大战。
最终她将酒言送到了诺尔城,而自己却被几个人带走,酒言清晰的记得带走院长的人身上有一个奇怪的标志。
那老太太走的时候对酒言笑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院长的笑,很和蔼。
她走的最后,将一个烟斗给了酒言。
后来酒言才知道,整个达尔克达城只有酒言自己活了下来,就连那个老太太都被圣殿带走。
酒言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也是位职业者,“裁缝”。
后来的酒言就安顿在诺尔城,但这里并没有达尔克达那么温馨。
所有的人都躲避着酒言,只是有少部分人会给他食物,所有人都害怕酒言。说他是“被诅咒的恶魔”“死亡的孩子”......
死亡经常会陪伴着酒言,但却没有一次降临在他身上,虽然很苦,但酒言还活着。
看着陷入沉思的酒言,雷泽不语走向前默默地拍了拍酒言的肩膀,兄弟之情无需多言。
雷泽知道酒言并不会在意这些,笑道:“你还有我,还有老大他们。我们是兄弟。”
看着雷泽那张秀气的脸,酒言忍不住笑了。
的确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都是雷泽第一个帮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