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在他们正兴致勃勃的追击败军快要冲进敌东部预设阵地,佐竹家阵地后面暗藏的铁炮队也已经进入射击位置。
铁炮队士卒架起来的枪口已经完美的瞄准对方全部人马,正紧张起来心脏跳动停不下来。因为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在战场上实战。
“开火!”
轰!
随着佐竹家的铁炮大将佐竹义照挥旗一声令下,阵地上随着近十支铁炮声势骇人、参差不平的齐射声响起,国人众的足轻纷纷中弹栽倒。
射击来的突然,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轮扫射命中,一下子倒下了一二名足轻。他们身上穿着的破烂具足可顶不住,胸口和身体直接被铁丸洞穿渗出鲜血。
“啊!”
“救命!”
“那是什么!是打雷吗?”
佐竹阵地外血流满地,受伤的人瘫坐地上大喊大叫,没有受伤的也心存恐惧腿脚发软。铁炮,他们只听过,并没有真正在战场见过。
这次见识到了,不过是以死亡的代价。
跑!
回过神的他们惊慌失措的想后退回山上,但是佐竹可没有给他们那么悠闲的时间。
“想跑!小田家的杂兵们,还是乖乖受死吧!”
战场无情,特别是对于落单者而言,早就在中央胜贞那里憋了一肚子气的佐竹义里亲自指挥骑马队突然出现,从侧面和身后远远把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骑马队背后背着的旗帜是和铁炮队一样的五本骨扇与月丸,佐竹家本家的家徽,家族的象征。
他要从胆大妄为的他们身上找回佐竹家的尊严,佐竹家从来没有今天那么窝囊过。
“什么!骑马队!”有人手指前方惊恐的大喊。
“后路被堵住了!”有人忍不住骂了一句。
“怎么办!大将!”这位则差不多已经哭起来。
惊恐逃窜的他们发现,身后后退道路被约百人的佐竹骑马队堵住,他们被人像赶羊赶了回来。
轰!
一段时间过后,佐竹家的铁炮队再次开火,这些国人众再度有几人被铁炮击中。
…
“救命啊!神!”
受伤的国人众足轻们,在地上挣扎地爬着想远离这里恐怖的地方,伸出手望着远方希望小田氏治能突然从天而降来拯救他们。
“殿下,救命!”
战场上再次血流成河,这会他们连哀嚎的声音都还没喊完,一切克难远远没有结束。
“骑马队!全体冲锋!”
这连片的喊杀声震耳欲聋,连远处东侧山上布阵的小田氏治都能听到。
“快逃啊!”
他们已经处于完全崩溃的边缘,完全没有了抵抗的意志。
这些可怜的农兵,就在佐竹百人骑马队的战马冲击下肝胆俱裂,被长枪刺穿、被战马践踏、被人高高挑起、成为了战场悲惨的死者、夜里哭泣的亡魂。
“可惜不是小田氏治本人!”
“可惜不是菅谷胜贞本人!”
“扫荡战场!如秋风扫落叶般干净利落,不留下一个活口。”
佐竹义里在马上大吼,悍勇的他连续砍死五名伤得不轻站都站不稳的国人众足轻,还感觉不满足,嘴里还恶狠狠念念碎道。
“哎!还是没有上当,看来还是菅谷胜贞真是老奸巨猾。”
“算了,反正还有下次,下次一定会摘下那老头的首级。”
他这么说完后,勒着马转头踏过一名足轻的胸口,然后发出与刚才残忍的表现不相符的微笑。
“是时候回本阵复命去了,北方还有相马家的人在等着自己去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