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村喜前带着两百多大村氏残兵败将也逃到长崎港避难,面对义军大军来袭,长崎港的葡萄牙人开始总动员起来,同大村喜前临时拼凑出近千人,其中包括黑人雇佣军、奴隶、大明及东南亚各国海商武装、大村武士、浪人。
义军大营位于长崎港北面的原大村氏长崎奉行所在的小城堡外,小城堡被义军临时征用作为辎重营重地。
陈瀚召集众将部署围攻长崎港作战,帅帐外,陈瀚指点着长崎港道:“弗朗机人临时拼凑了近千人,我们想要取胜就必须取得长崎港制海权。切断弗朗机人的海上补给,可以使弗朗机人这帮乌合之众不战自乱,水师是此战中重要力量。”
众将目光都看向主公陈瀚,都想说我们义军的水师才刚组建,就木山六郎手下那帮毫无海战经验的水师营直接与弗朗机人作战简直就是去找死。
木山六郎也很担心道:“主公,我们水师营可以招募海盗、倭寇、浪人,天草岛有不少很有海战经验的浪人,我愿为主公招募来。”
“哟西,你能招募多少有海战经验的天草浪人。”陈瀚盯着木山六郎道:“普通百姓也可以,只要能上船作战就行。”
木山六郎想了一会道:“应该不下五百人”
“招募水师士兵一事交给你去办”陈瀚当下许下承诺道:“只要拿下长崎港,长崎港三分之一钱财归所有参战将士。”
“嗨”木山六郎领命出帐
陈瀚接着下令道:“陈阿信部从长崎港西面发动进攻,王阿忠部从东面发动进攻,拿下长崎港两侧附近高地,给我将弗朗机人压制在长崎港内。”
“标下得令”两人单膝跪拜领命
义军主力精锐近两千大军对长崎港两侧山岭发动攻势,义军攻打长崎港的战斗打响,义军分批朝着葡萄牙人临时混编雇佣军发起进攻,义军攻势凶猛,火铳在前开道,竹束盾牌护卫着冲杀,一度杀得葡萄牙雇佣军丢失一大片山头。
葡萄牙人亲自迎战义军,义军的攻势被钳制住,双方开始一度对峙半日。葡萄牙人从商船上拆下弗朗机炮直接扛上山来对付义军,一阵炮轰下来,炸得义军将士哭爹喊娘败退下来。
陈瀚看着被葡萄牙人佛朗机炮炸得鬼哭狼嚎的手下义军将士气愤不已怒骂道:“娘希匹,敢炸老子的人。”
刚指挥浪人营、倭人营、难民营近近千人对长崎港西面发起进攻的陈阿信部被炸得鬼哭狼嚎一片,陈阿信紧急下令道:“撤退”
“忒带”义军各营快速撤离前方危险战场,固守到手的几座山头。
陈阿信灰头土脸骑着矮小倭马跑来陈瀚的临时指挥帅帐前,在两名侍卫搀扶着下马来。
刘阿杰正同陈瀚在观战,看着左臂缠着白布的陈阿信问道:“怎么连你也被炸伤了”
“弗朗机人炮火太猛,盾牌根本抵挡不住。”陈阿信黑着脸,目光有些呆滞,可能是被炮弹轰得还没回过神来,大倒苦水道:“主公,这仗没法打,都是去送死。”
陈瀚看着长崎港东面的攻势还算顺利,已经接连往前推进,听着枪声就知道王阿忠已经将弗朗机人压制住,陈阿信算是倒霉,被葡萄牙人用佛朗机炮炸得灰头土脸,死伤不小。
“才刚一开战,稍有挫败就灰心丧气,你这个队长就是这么当的吗?”刚从瞭望台上下来的陈瀚怒视着灰头土脸的陈阿信命令道:“给我继续上,牵制住弗朗机人火力,为东线制造战机,你们也是大功一件。”
“主公,弗朗机人炮火真没法抵挡。”陈阿信是不想再去送死,下一次估计连小命都保不住佛朗机炮一炮轰过来,死伤大片,前线战场太残酷了。
陈瀚没好气道:“弗朗机人不就是佛朗机炮厉害吗?你就不想法子让他打不到你们吗?蠢货。”
陈阿信闻言眼前一亮问道:“主公可是有妙计破了弗朗机人的炮火”
“辎重营不是有抛石机吗?”陈瀚没好气道:“给我拉出来往弗朗机人的炮火阵地扔火药罐,炸死这帮狗娘养的洋鬼子。”
“主公英明神武,标下这就去办。”陈阿信顿时犹如打鸡血般满血复活朝着身边侍卫吩咐道:“都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扶我上马,娘希匹,非得炸死那帮狗娘养的洋鬼子,以报我今日之耻。”
西面的攻势暂停没多久,东面的战事开始异常激烈,很明显弗朗机人从西面抽掉兵力紧急支援东面。
王阿忠派侍卫飞马赶来禀报道:“请主公大人增兵东线,否则东线顶不住了。”
“让王阿忠给我顶住,顶不住也要顶,顺风仗打惯了是吧,遇到硬仗就得拼命。”陈瀚怒喝命令道:“告诉王阿忠,西线马上就会进入反攻,东线给我顶住了,顶不住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是”侍卫领命翻身上马打马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