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很快就将毒药准备妥当,他以吴记药铺的名义到外头药材店购置药材,夹杂着雷公藤和砒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雷公藤服用后有2个时辰的潜伏期,正好下在早晨的煎药中,而砒霜就下在中午的酒中,而且酒劲能更快引发雷公藤的毒性,双管齐下,任楚孝一身能耐,也定叫他万劫不复。
隔日早晨,老吴头天一亮就出门忙活去了,吴氏开始添柴生火,例行煎药。
吴铭也早早起来,买过早餐之后,刚好吴氏已将药材配好下锅,寻了个由头短暂支开母亲,吴铭将准备好的雷公藤放入锅中。
二个时辰过后,药已煎好,吴铭自告奋勇将药端入楚孝房间,看着他将药喝完。
楚孝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喝完之后开始运功修行,吴铭揣着一颗扑通的心退出房间。
中午时候,吴铭买熟食回来,本来今天楚孝交待不必买酒,但吴铭前面药里已经下过毒了,怕毒性不够,引起楚孝反弹,那自家就立马完蛋,因此还是特意买上一壶楚孝常喝的桂花酒。
赌赌运气,反正买来之后,若是楚孝问起,就推脱说听错了,以为楚孝交待了要买酒,童言无忌,想必他对一个小孩的话也不会起疑心。
将酒菜送入房间后,楚孝还在练功,还有一时半会,吴铭退出房间后就坐在堂中焦急地等待。
楚孝不是普通人,毒药对修行人士能否起效果吴铭心里也没有数,他只是站在科学生理的角度来做潜意识判断。
这个时候,吴铭心里七上八下,心跳加快,成败在此一举,若是毒药毒不死楚孝,那么该咋办?
等待的时间最为难熬,母亲吴氏间隙中从厨房出来,见状关心地问吴铭是否身体不舒服,怎么面色潮红,额头出汗不止。
吴铭推脱说今天太热了,压抑住狂跳的心,强迫自己慢慢冷静。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在吴铭等待得神志恍惚、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间里传出细微的扑通一声,立马将吴铭刺激地跃起。
整个人顿时来精神了,吴铭快步上前,伸手敲门,房里没动静。
他径直推门而入,只见楚孝躺在床上,七窍流血,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见吴铭进入,眼里射出恶毒的光芒,但全身已经动惮不得。
修行之人也是人,在未加防范之下,剧毒攻心,也是回天无力。
楚孝打死都不相信,自己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楚孝死得是相当的憋屈,临死前的念头想到是不是老吴头这个老实人见财起意,谋财害命,却未料到罪魁祸首之人就在眼前,他死不瞑目。
吴铭在门口处等了半天,见楚孝再无动静,才悄悄地上前,伸出手在他鼻子前感受下呼吸,声息全无。
又用手按着楚孝脖子上的动脉,已经没有了脉搏,这才放下心来。
吴铭嘲笑自己再世为人,眼下做下如此杀人之事,居然没有半点害怕和内疚感,反倒有股为所欲为的快感。
这是非对错、人生观、价值观哪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