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日子里我一直在尝试还原五阶魔方,比起三阶魔方来说,五阶魔方的难度要高上不少。对于大脑来说,每多一个小方块,想象时耗费的精神力就以几何级数增长,更不用提你还要时不时更换一下方块的位置。
实际上这是一样比较危险的练习,在练习的过程中我有几次险些精神分裂,一部分的脑子怪另一部分的脑子魔方想象的太差,另一部分的脑子则嗤笑这部分的脑子根本不会还原魔方。
还有一次则更为严重,我在那里还原了半天,发现脑子里想象出来的是一个四阶魔方,更糟糕的是,这不是一个失误或是我犯了迷糊,而是那部分脑子故意的,我发现后,它还开始不停地嘲笑我另半边的脑子。
我笑我自己?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练习速度被严重拖慢了,我把情况说给特拉卓听,他显得十分震惊和害怕,严令我出现这种情况时必须立刻休息,而且一天之内不能再进行魔方训练。
我虽然心痒难耐,但也无可奈何,而且我也不想冒着变成精神分裂的风险,于是我每次训练时更加认真了——往往要确保自己把魔方想象的栩栩如生后再开始还原。
结果却因祸得福,我的脑力因为精细模拟得到了进一步的锻炼,我的意识更加清晰,反应更加迅速,最后我只用了七天就完全掌握了五阶魔方的还原——比预计的时间还快两天。
特拉卓告诉我说,他还是学徒的时候,用了整整半个月才还原出五阶魔方——中间还因为意识冲突和脑力消耗过度而昏迷过。
他还告诫我以后锻炼时也要注意安全——大脑的损伤可不是一瓶药水或者一个符文术就能治好的,同时他还说,如果五阶魔方法不够用了,就可以继续往上加,七阶、九阶、十一阶直到十三阶,这门锻炼方法最高就到十三阶,再高就要自己创造了——还有很大可能会精神失常。
最后他告诫我千万不要混着练习偶数阶魔方和奇数阶魔方——那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此时我们已经走完三分之二的路程,阳光明媚,天色正好,我迫不及待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寻找事物的训练?”
“不要着急,孩子,不要着急。”特拉卓拍了拍我的头,严厉地说:“你刚刚完成五阶魔方训练,这种情况下进行训练会要了你的命的。”
他认真地说:“做事情要循序渐进,切不可贪功冒进,符文术更是讲究一个水到渠成。”
我虽然焦急,但不得不承认特拉卓讲的有道理,加上我也确实很累了,于是那一天的对话和课程就在这段对话中匆匆结束。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特拉卓已经起了,他正把玩着一块石头,见到我起身,突然开口问:“如何在没有柴的情况下烧开一壶水?”
我想了想,指着车窗外的一块石头说:“把那块石头放在太阳底下烧热,然后用连结术把它和水壶连接在一起,传导热能来烧水。”
“为何不直接构建弗斯,相信水已经开了?”
“得了,特拉卓,”我笑了起来,这陷阱太明显,“我可不是傻子。”我轻声笑着说,“能量并不会凭空生成,把我整个脑子的精神力都转化成热能也烧不开一壶水。”
特拉卓赞许地点点头,“你掌握的很好,但你说错了一点,”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如果只是一个小壶,还是能烧开的。”
话题转回到问题上,特拉卓用他特有的刁难语气说:“用石头来烧开水要的时间太久,而且两者之间差距太大,损耗太严重,你应该能找到更好的办法,阿红。”
我意识到他可能终于要开始讲述那个我期待已久的课,我的心脏砰砰砰地狂跳,但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那我会呼唤火之名,祈求它的力量来烧水。”
特拉卓笑了起来,“你呼唤元素之名,就是为了烧水?”他举手,做出一个夸张的手势,“但你的思路没错。”他看着我,眼里的笑容告诉我他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么我该怎么做呢,特拉卓?”我决定不再掩饰,恳求他告诉我世间万物的奥秘。
“首先,我必须明白你想进行哪一种学习。”特拉卓看着我,伸出两根手指,“学习的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我带你去感受火焰,但你需要自己用心去和它沟通,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找到火之名,实际上。很多符文师终其一生也没能发现的名字,对别人来说可能易如反掌。”
“那第二种呢?”
“啊,第二种,孩子,”他有些不屑,“就和那群法师干的差不多了,他们把本名编进咒语里,于是所有知道咒语的人都可以借到力量,我也可以像这样,把火焰之名直接告诉你,但这是一种极为粗浅和鄙陋的运用方式,就像你做数学题的时候套公式一样——你不知道公式是怎么推导出来的,也不知道它的原理。”